何非流听到麻羽扑倒之声,便当即止步回身,见他已命悬一发,骇急交并,手中洛阳铲猛地向前一送,疾铲黄冠孔雀头颈,攻其所必救。
他话音刚落,怪事产生了,就仿佛辩驳他的话似的,那没头的黄冠孔雀竟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并且开端盘跚地行走。
何非流蓦地身到半空当中,不由吓得哇哇大呼,仓猝两腿紧紧夹住黄冠孔雀身材,同时双手更加用力死掐它的脖颈,以免掉落下去。
何非流一从黄冠孔雀背上翻下,皇冠孔雀的背部便直接撞到了穹顶石壁,也撞得背脊欲折,痛不成忍,同时它只要脖颈担当着何非流的身材,如何担当得住?只觉胸闷欲炸,堵塞难耐,俄然脑筋一晕,便如断线鹞子般坠了下来。
何非流背部撞在穹顶石壁之上,又落地摔了一下,固然脏腑略有震惊,但并没受甚么大伤,被沈幽兰摇摆了两下,便复苏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红玉珊瑚被黄冠孔雀尾羽扫出一丈开外,落在地上,摔得段段碎裂。但红玉珊瑚庞大,掷砸过来的力道非同小可,黄冠孔雀虽用尾羽扫开,却也被这股力道砸得身子一歪,翻倒在地。
江采萍将何非流头上沾满孔雀胆汁的防毒面具摘掉,发明他眸子在闭合的视线里微微转动,又伸手一搭他手腕,感受脉搏跳动有力,便明白了他的心机,笑道:“不要再赖皮了,现在不是醉卧和顺乡的时候,得从速找前程出去。墓中凶恶,不成多待。”
就在那茶青色液体落到何非流防毒面具上的一顷刻,他俄然闻到了一股酸臭之气,不由恍然大悟,本来黄冠孔雀喷出的液体乃是它的胆汁!早就传闻孔雀胆剧毒非常,明天可算是真正见地到了,公然名不虚传;而这只黄冠孔雀不但能放射剧毒胆汁伤人,开屏之时,屏羽上眼状斑还能放射出万道金光,刺得人眼目难睁,也真是凶邪诡厉得与鬼怪无异。
沈幽兰见何非流醒转,高兴无穷,说道:“我们还在墓室里。你如何样?没事吧?摔得痛不痛?”说着,一双美目垂怜横溢、密意无穷地凝睇着他。
麻羽嗯了一声,说道:“脑袋都被我剁下来了,它还能不死吗?”
何非流洛阳铲被击飞,身子也被黄冠孔雀右翅挥出的大力带得一个趔趄,还没等站稳身形,茶青色的液体已然击到,那里还躲闪得开?顿时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幸亏戴着防毒面具,才没伤到皮肤双眼。
何非流冒死按着不住向起扑腾的黄冠孔雀,急声说道:“红玉珊瑚再贵重,还能有你的小命贵重吗?存亡关头,甚么都顾不得了!嗯,废话少说,你快过来……”
何非流身在黄冠孔雀背上,没法躲闪,顿时结健结实地和穹顶石壁撞了个正着,撞得背脊欲折,几乎吐血,这还幸亏他双手死死地掐着黄冠孔雀脖颈,掐得它呼吸不畅,使不出太大力量,不然这一下已经要了他的小命。
麻羽一眼瞧见那摔碎的红玉珊瑚,不由“啊”的一声,叫道:“小河道,那株红玉珊瑚比元朝大青花还要贵重,代价数亿,你竟然把它当暗器投掷,脱手也太豪阔了!”
何非流心念转动之间,黄冠孔雀长喙已向他左胸啄到。他亲眼看到掘地太岁惨死的过程,有了前车之鉴,早防黄冠孔雀喷出胆汁以后就啄贰心脏,是以胆汁甫一及脸,便快速向后躺倒,间不容发地将啄来的长喙躲过,随即当场十八滚,滚离原地。
何非流一掷出红玉珊瑚,便随后扑上前来,见黄冠孔雀翻倒在地,当即猛地向前一纵,扑到它的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它的脖子,让它没法再跳起家来。
何非流怕被甩落摔死,更加把黄冠孔雀夹牢掐紧,不敢松弛半分。俄然之间,黄冠孔雀双翅一振,猛地向上飞去,撞向墓室穹顶石壁,想来它是见翻滚甩不掉何非流,便要把他在穹顶上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