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只是虚掩,一推便开了,五人一拥而入。麻羽一角门里,一角门外,转头叫道:“小河道,我们都已进庙,你也别恋战了,快出去吧!”
世人呆了半晌,见那白骨般的老妇还是木然不动,麻羽低声道:“这老妇到底是人是鬼?不会是成精的白骨吧?”
麻羽和四女不消再挡击乌鸦,不敢怠慢,立即将各自的皮衣皮帽敏捷穿戴好,然后一齐跳下车来,疾奔庙门。
麻羽眸子转了转,说道:“你这话说得倒也有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我如何能随便去推动听家老太太呢?如果这个老太太是个谨守礼法之人,以为沾衣裸袖便为失节,羞而他杀,我岂不是作孽了?我看还是梅蜜斯你畴昔推她一下吧。”贰心下骇惧,不敢到那老妇跟前倒是真的。
只见门内便是宽广的大殿,但大殿却极其空旷,无桌无椅,无床无榻,也无泥塑神像和捐躯供品之属,只要劈面正中心摆放着一张神案,神案上一人盘膝而坐,不言不动,便有如入定的老衲普通,也不知究竟是活人还是死尸。
但是他刚一坐倒,当即又呼地跳了起来,双眼惊骇非常地瞧着火线,本来呼呼喘着的粗气,也蓦地间停顿了!
麻羽道:“我看这老妇可不像泥像,莫非她就是乌鸦老道所说的阿谁……阿谁……”
何非流道:“胡说八道,白骨还能成精?你看她始终不言不动,能够就是这座山神庙中供奉的山神像。山神么,天然是神头鬼脸的,如果人模狗样的反而奇特了。昨晚在那地府鬼屋中,我们把真人当作了泥像,明天又把泥像当作了真人,真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何非流等人固然都经历过很多奇诡奇特之事,却也从未见过形貌如此可怖之人,幸而是在彼苍白日,如果深夜当中见到,当真是吓也把人吓死了!
前程的凶恶尚未临头,还可不睬,紧紧追啄在车畔的群鸦倒是越来越让人头痛了!这些乌鸦虽非大型猛禽,但凶暴起来却比猛禽更猛,加上数量又多,当真是击之不退,毙之不断,连凭着武功机灵击落了直升飞机的何非流也拿它们没有一点体例,只能将越野车开得风驰电掣普通,以求将这些要命的恶禽甩脱。
何非流固然将钢抓尼龙索舞得暴风暴雨普通,怎奈乌鸦实在太多,身上还是又添了几处新伤。他那里是恋战,只是要保护其别人安然进庙,才咬牙苦苦撑着,这时听到麻羽之言,当即把抓索冒死狂舞几下,将群鸦再迫退一些,然后倒拖尼龙索,疾步奔进庙门,反手将门封闭,随后便倚门坐倒,呼呼气喘,好似从鬼门关逃返来普通。
麻羽道:“但是我总感觉这老妇不像雕像,刚才我就瞥见她的眼洞穴闭合了一下,似在眨眼。”
麻羽叫道:“啊,这里有座山神庙,我们快进庙内遁藏乌鸦。”
何非流笑道:“你别听乌鸦老道胡说,他是把我们当作小孩子恐吓呢,那种大话你也信赖?”
说话之间,越野车便驶到了庙前,何非流见群鸦扑啄之势越来越急,世人均已遍体鳞伤,难以抵挡,无可何如,只得说道:“好吧,火烧眉毛,先顾面前,我们只要先进庙内避一避再说了。嗯,这里太冷了,从速给我一身皮衣皮帽,我穿上以后,下车抵挡乌鸦,保护你们进庙。大师行动要快,我一下车,你们当即各穿衣帽,穿戴好后顿时下车进庙,不成涓滴游移,不然只要多受啄伤。”
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均知麻羽所言不假,也是心中惴惴,想想此次考古探险,可真是交上华盖运了,一起上步步遇险,到处惊魂,已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现在还被一大群凶暴的乌鸦追缠着不放,前程更是危急四伏,充满了莫测之险,可骇仿佛没有绝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