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三娘等人眼睁睁地看着红胡子被九头兀鹫抓上半空,却谁也没法去救,都是又惊又骇,在青铜顿时抖作一团。哪知令他们惶恐的环境还不止于此,就在九头兀鹫的九张鸟嘴已把红胡子啄咬得皮开肉绽的时候,竟然又有一个怪物不知从那里疾飞出来,抓住红胡子身材和九头兀鹫一起撕咬。
何非流吓得妈呀一声,不敢迎敌,快速一旋身,便转避到了青铜军人身前,骑到了马脖子上。
那鹿角飞狼不料竟会有人扑落本身背上,一只鹿角被抓住,血盆大口咬不下去,又见一把明晃晃的洛阳铲铲到面前,当即反口将铲刃咬住,用力夺拽。但它因为背上趴伏了一小我,负重不轻,身材已然下坠,无法之下,两只利爪只好松开了沈幽兰双肩,然后双翅一振,向上飞起。
那鹿角飞狼生具异相,也甚是灵异,鹿角根部吃痛之下,当即明白了何非流企图,怕何非流再铲它把柄,仓猝双翅一拍,有如星丸疾坠,直扑九头兀鹫。
鹿角飞狼和九头兀鹫两个怪物俱都残暴猛恶,力大无穷,尽力爪撕嘴咬之下,顷刻之间,便将红胡子尸分两半,满腔鲜血和五脏六腑哗然洒落一地,场面非常可骇血腥。
何非流见本身一铲之下,鹿角飞狼竟变得乖顺如猫,猜想鹿角根部必是它极其脆弱之处,非常怕痛,不由大喜,暗想本身找到了鹿角飞狼的致命死穴,能够把它当作坐骑随便把握,无妨将沈幽兰也带上狼背,让她阔别伤害之地。
也不知是有甚么灵异力量,还是人的脏器方才离体神经未死,仍晓得遁藏,红胡子散落在地的肝、脾、胃、肠等脏腑器官都被九头兀鹫的九张利嘴啄食入腹,但鹿角飞狼扑食的心脏却蓦地弹跳起来,一下跳落到中间青铜顿时的沈幽兰头顶,在她头顶上兀自突突乱颤,令人骇异之极。
沈幽兰早已是何非流心之所向、情之所钟,何非流一见那只九头兀鹫扑向她,当即又一铲鹿角飞狼的鹿角根部,然后一扳鹿角,扳得狼头朝向九头兀鹫,同时骑着狼身的双腿猛力一夹,差遣鹿角飞狼飞扑九头兀鹫。
鹿角飞狼直飞而起,瞬息之间,便到了十几丈高的高空,何非流要不是紧紧抓住鹿角,已然从狼背上被掀翻下去,吓得仓猝双脚在鹿角飞狼身下环扣,双腿锁环一样锁骑住它的胸胛,任它再如何翻飞旋折,都没法将本身甩落下去,只是身在高空,洛阳铲虽已从狼嘴里夺出,却也不敢再向它关键铲击,怕将之铲毙坠落,本身也会同时摔死。
阴三娘等人谁也没有见过这般可骇奇特的鹿角飞狼,全都惊得呆了,再看这头鹿角飞狼飞扑而至,明显是来和那九头兀鹫争夺食品的,此时它两只利爪紧紧抓住红胡子的一只手臂和一条大腿,而血盆大口则咬住了红胡子的头颅,正用力从九头兀鹫九张鸟嘴里往出撕扯。
他话音刚落,便听风声飒然,那只九头兀鹫两只大翅一拍,已向他飞扑过来,九张鸟嘴一齐向他头胸狠啄。不出沈幽兰所料,这九头兀鹫公然不是善类,吃完九条灭亡蠕虫,便又来攫人而食。
何非流仓猝掩住了嘴,但看到除了被九头兀鹫叼住吞食的那九条灭亡蠕虫以外,其他成千上万条灭亡蠕虫都已逃得不见了踪迹,又忍不住说道:“啊,我晓得了,这个溶洞下方接连内里的涧水,洞里暖和潮湿,是以滋养了很多生物,也有一个食品链。这只九头兀鹫明显是以灭亡蠕虫为食品的,是灭亡蠕虫的克星,以是灭亡蠕虫尚未看到它的身影,只听到它的怪叫,便都吓得魂飞胆裂,当即逃亡逃窜。这只九头兀鹫想必就栖息在溶洞顶部垂珠璎珞般的钟乳石条当中,见到上面的灭亡蠕虫,便飞扑下来啄虫而食。只是却不知这只九头兀鹫是不是溶洞里食品链的最高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里便另有比九头兀鹫更加残暴可骇的怪物存在,我们真得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