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无常剑尖已刺破了何非流胸衣,可就在这时,他却俄然哎哟一声大呼,放手扔剑,直跳起来,随即摔跌在地,双手抱住右脚,连连呼痛。
何非流心念电转:“桌下之人,定是李雨曼!想不到存亡关头,倒是这个小女人救了我!”
白无常大怒,叫道:“我先让你不得好死!”挺剑向何非流心口便刺。
白无常道:“是,大哥!”奸笑一声,又向何非流、麻羽和方大陆道:“三位认命吧,但愿你们一起走好,顺顺铛铛地喝下孟婆汤,走过何如桥!”丧门剑一挺,起首指到了何非流胸口。
“我们是兄弟四人,姓贺,我是老三,就叫贺老三;那阎王形象的是我大哥贺老迈,判官形象的是我二哥贺老二,黑无常是我四弟贺老四。我们兄弟四人天生异相,略加扮装,便同传说中的阎王、判官和吵嘴无常一样了。
“我们把这里作为制毒的奥妙基地,时候都防备被人发明,固然这里人迹罕至,但也怕万一有人来到,是以便将居住的这间屋子建成了地府鬼屋模样,并贴上吓人的春联,以惊慑来人。而即便地府鬼屋吓不跑来人,但他再看到两盏意味灭亡的骷髅灯,以及我们四个活似阎王、判官和吵嘴无常的人,也非骇得落荒而逃不成了。
贺老迈惊叫:“别刺,我们的白粉都在桌下放着呢!”
黑无常目光明灭,忽地绰起被扔在地上的那把双股猎叉,抢步上前,挺叉向桌帏内便刺。
何非流听贺老迈之言,不但要将世人尽数杀死,还要欺侮柳含烟等三个女子,不由气得目眦欲裂,呸的一口唾沫吐在白无常脸上,骂道:“恶鬼、地痞,你们都不得好死!”
黑无常一声吼怒,挺剑向何非流用心便刺,同时白无常也跳着脚扑了过来。两兄弟都恨透了何非流,要先合力将他击毙。
何非流也嘲笑道:“我就晓得你们都是无信小人,必然会食言自肥的,已不存求生之念。只是临死之前,你能不能奉告我,我们既然不是差人,你为甚么也非杀我们不成呢?”
“我们兄弟已经炼制了一百多公斤海洛因,明天就有云南的大毒枭前来提货,谁知今晚你们竟然驱车来到这里,这实在让我们吃惊非小。先前我们在屋中看到内里火光冲天,又听得车声隆隆,觉得是明天出货的动静泄漏,差人大肆来到,吓得立即便想逃窜,可随即却发明你们只要八人,因而便决定稍等一下,看看再说,因为这个奥妙基地毕竟建立不易,不能等闲舍弃,同时也但愿你们只是路过的行人,没发明我们的鬼屋和罂粟莳植地,稍停即去。谁知你们这些人恰好就发明了鬼屋,又不知死活地闯了出去,这可就真叫做‘天国有路尔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了!”
便在这时,供桌帘帏俄然翻开,一团白雾由下而上卷来,一下卷在吵嘴无常两人脸上,两人眼睛皆为白雾所迷,立时便甚么也看不见了,吓得都暴退丈外,急揉眼睛。
何非流这才明白,本来贺氏四兄弟是躲在这里偷偷制毒贩毒,干着毫不能为人所知的罪过活动,天然必须杀人灭口,当下冷冷说道:“你们兄弟罪深孽重,十恶不赦,总有一天,会真正变成如你们各自形象一样的恶鬼的!”
白无常惨声道:“供……供桌上面有人!有人……有人用尖刀刺我的脚!”
这一下变出不测,连黑无常本身都不晓得是如何受伤的,当下用左手拔出插在右臂的丧门剑,强忍剧痛,游目四顾,寻觅伤己之人。
何非流身被索缚,没法躲闪,当即闭了眼睛。
黑无常贺老四叫道:“三哥,如何了?你如何会受伤?”
但是黑无常这一叉刺得极快,他虽听到了贺老迈喊声,却已收势不住,只听“哧啦”一声,猎叉刺破桌帏,随即便是一声惨厉的痛叫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