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小苇也醒了过来,抱着哥哥的尸身放声大哭。何非流等人晓得这等骨肉惨别之痛,任何言语安抚都无济于事,便任她痛哭,开释悲忿。
李雨曼面色木然,也不躲闪,看贺老迈和贺老二扑到跟前,猛地双手一扬,将袋中残剩的白粉都抖了出来。
何非流听白无常说他们已经炼制了一百多公斤的白粉,而刚才李雨曼抖落的那袋白粉最多也不过五六十公斤,想来这一百多公斤白粉是分两袋装的,微一沉吟,说道:“这袋白粉临时留着吧,因为我们要陈述公安部分惩办贺家兄弟,留着这袋白粉能够作为物证。嗯,就先把白粉放车上吧。”当下从供桌下取出那袋白粉,和李雨曼一起走出地府鬼屋。
贺氏兄弟眼看着被李雨曼扬散的一袋白粉混入了泥土,另一袋白粉也被何非流提进车中,都怜惜得要命,但已受制于人,倒是无可何如。
此时天已大亮,四下里风景都能看得清楚了,只见这间地府鬼屋前面七八十米远处,公然有一块百余亩的黑地盘,遍植着犹自开放着红白相间素净花朵的罂粟。这片黑地盘阵势略低于鬼屋坐落的沙土坡地,呈椭圆形,前面和摆布两面都是富强的树林,就像一个盆地,非常埋没。
麻羽大呼:“雨曼,你干的太标致了!快,快把我们身上的索链解开,我非暴揍这几个家伙一顿出气不成!”
贺老迈和贺老二见白粉长空飘洒,比看到两个兄弟受伤还感肉痛,当即双双跳下供桌,扑向李雨曼,口中大呼:“死丫头,我要你的命!”
何非流等人带挟贺家兄弟,驱车来到罂粟地边。
麻羽看着大片花红叶绿的罂粟,恨恨隧道:“这贺氏四兄弟也真奸刁,竟操纵这里密林环抱的埋没地形,来大量莳植罂粟,若不是我们偶然中来到这里,还真不轻易发明他们的罪罪过动。嗯,待我一把火将这些害人的毒物烧个干清干净!”说着拿出气火机,便要脱手。
贺老迈和贺老二没法抵挡,顿时便如掉进了面柜里普通,各自双眼均被迷住,不能见物。他们中间的吵嘴无常刚把迷眼的白粉揉出一些,这时又被涉及,不但眼睛重被迷住,连嘴中也吃进很多白粉,吓得一边揉眼睛一边呕吐,狼狈万状。
阮小苇叫道:“不可,我不管那么多,非亲手杀了这几个暴徒不成!”挥剑又斩贺家兄弟,却又被何非流拦住。
麻羽捆绑一去,当即乒乓一顿拳脚,将犹自目难见物的贺氏四兄弟都打倒在地,然后就用绑过本身的那条索链把四人捆了个结健结实,连一根手指也难以转动,这才感受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麻羽已用矿泉水将贺家兄弟眼中白粉洗去,这时看了看那两盏骷髅灯,说道:“这东西看着都可骇,可不能让它再照着我们!”拿过那柄双股猎叉,砰砰两下,将两盏骷髅灯全数打碎,然后和方大陆一起,将贺家兄弟四人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屋外。
贺氏四兄弟被紧紧捆在一起,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眼看着破钞多年心血、也是各处财宝的罂粟被毁于一旦,这份肉痛实是难以描述。
何非流拍拍她肩背,想安抚她几句,却见她哭了几声,又晕了畴昔,不由叹了口气,向麻羽等人道:“这间屋子形如棺材,临时就把阮小山埋在屋中吧,等将来有机遇再昌大安葬,我们远途在外,统统只能从权就简了!嗯,这贺家兄弟说了,他们屋后还种着百余亩地的罂粟,这类祸国殃民的东西可不能留着。麻子,你拿一瓶水把他们迷眼的白粉冲掉,我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们把罂粟尽都毁去,肉痛欲死!”说完,抱着阮小苇走出屋去,将她放进越野车中,然后又回屋帮世人埋葬阮小山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