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喜道:“啊,总算跑出原始丛林了!这一起上尽在林间夹道上穿行,可闷死我了!”
越野车连中数枪,幸亏车体坚毅,和防弹车相差无几,没被打碎。
这时方大陆依何非流之言,将车停了下来,同时也大喊投降。
一时之间,世人都感到了死光临头的极度惊骇,除了方大陆只能目视火线开车以外,柳含烟、阮小苇、梅吟雪、麻羽和李雨曼情不自禁地都向何非流瞧去,目光中都是三个字:如何办?
何非流道:“毒枭驾着直升飞机前来取货,可我们不但带走了制好的白粉,更毁掉了百余亩制炼白粉的原植物罂粟,他们岂能甘休?非把我们抓住万剐凌迟不成!现在飞机已向我们飞来,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麻羽伸手一摸他额头,说道:“小河道,你也不发热啊,如何说胡话呢?你是不是吓傻了,觉得本身有大炮火箭弹么,竟说要把飞机击落下来?你这个牛皮可吹得……”
可越野车开得再快,又怎快得过直升飞机?飞机始终不离越野车上空,枪击更猛,没过半晌,左边车窗也被击碎,靠窗的柳含烟肩头受伤。
他觉得天上打雷,将要下雨,仓猝摇开车窗,探头出去,向上旁观。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本来天空中没有涓滴雨迹,却有一架小型直升飞机飞了过来,此时已到了罂粟地上空。
他此言一出,世人都面面相觑,一万个不信赖的模样。
但见直升飞机中的人仿佛发明了罂粟尽毁的景象,将飞机降到高空,回旋了两圈,然后便爬升下来,落在贺家兄弟身边,随即机上便走下五小我来,和贺家兄弟对答了几句,然后解开了捆缚他们的勾魂索链。
麻羽还想再说甚么,方大陆早害了怕,一踩油门,越野车便疾蹿出去,冲上了林间大道。
直升飞机上还是弹如雨下,打得越野车四周车窗都已破裂,环境已万分危急,麻羽听何非流说得慎重,不敢怠慢,当即绰起双股猎叉,叉着那袋白粉,从玻璃已完整碎落的后车窗举了出去,同时口中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心中却感好笑:“人家投降都是举白旗,我投降倒是举白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非流眉头紧皱,面色凝重,沉吟了一下,忽地一咬牙道:“这些心狠手辣的毒枭,看来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成了!既然如此,讲不了,我迫不得已,只要大开杀戒,将飞机击落下来了!”
因为相距几百米远,何非流也听不到他们都说些甚么,但见贺家兄弟向越野车这边戟指跳脚,似是痛骂了几句,然后便和机高低来的五人一起上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随即又升上天空,敏捷向越野车这边飞来。
麻羽顿时也不由得心惊胆战,脏话便骂不出来了。
麻羽从后车窗向地府鬼屋方向地边的贺家兄弟看了一眼,说道:“那贺家兄弟如何办?是带他们一起走,还是留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车中世人见不再有枪弹打来,都稍稍松了口气,但见飞机始终在上面阴魂不散地缀着,车速不管加到多快,也没法将之甩脱,却又不由忧思暗生。
何非流仓猝缩头回车,摇闭车窗,叫道:“不好,快走,快走!”
麻羽被车蓦地前冲的惯力带得向前一抢,脑门撞在前座的座背上,撞得好不疼痛,气得正要痛骂方大陆怯懦如鼠,忽听车后上方砰砰枪声清脆,直升飞机上的人竟然有枪,见他们驱车逃窜,便即开枪追击。
方大陆又痛又怕,更是把车开得如疯虎奔腾普通,快逾电闪。
也不知直升飞机上的毒枭听没听到麻羽的喊叫,但明显瞥见了举出来的白粉,当即停止了枪击。他们公然不出何非流所料,投鼠忌器,既怕直接击毁白粉,又怕将越野车打爆起火,殃及白粉,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