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是考我来着,但恐怕考不倒我。”微一凝神,续道:“明天我们就要上路去寻觅奥秘的公主堡,能够要攀登冰山雪峰,我便以这类逆挽法,来作一首《上山歌》以壮行色吧。你听着: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低,满目彼苍都在望!”
麻羽在旁嘲笑一声,说道:“就算小河道怜香惜玉那又如何?刚才若不是小河道,这小女人不但抓不住,你的钱也被她带跑了。你这副胖大的臭皮郛没被窗户夹坏就烧高香吧,还敢数落小河道,你不感觉太自不量力了么?”
何非流深思:“这小女人如何不知进退,又来装神弄鬼?”感受好笑,便向麻羽道:“麻子,又是阿谁标致女鬼,找你来了。你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么?这回你就做她的替人风骚去吧。”
何非流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劫富济贫!嗯,所谓财不成露白,你是不是白天看到我们在商店里大把大把费钱买东西,觉得我们是富人,因而早晨便劫财打秋风来了?哈哈,这么标致的小女人,扮成一个丑恶可骇的骷髅女鬼来吓人掳掠,也真难为你了!”
那少女又偷瞥了何非流一眼,然后怯生生隧道:“我……我一个弱不由风的小女人,若不扮鬼吓人,如何能从你们七八小我手里抢出东西来?并且……并且我也不想抢,只是想把你们都吓晕畴昔,然后把钱包偷……偷出来!”
何非流刚想说话,这时麻羽、柳含烟等人也都追了出来,到了近前。
何非流轩眉叫道:“好,太好了!此诗起句平平,结句却奇峰陡起,境地全出!好,好一首逆挽诗!”
麻羽在旁笑道:“他每天和我在一起,受我的熏陶,想不有才调都难。如何,你想才子爱才子么?”
何非流提大声音问道:“是谁拍门?有甚么事么?”
这两句诗一吟出来,世人先是不测埠一惊,随即便都击掌赞叹。
哪知言还未毕,从已拉开半尺多宽的门隙当中,一只手俄然疾伸出去,直抓他面门。
世人回入套佃农厅,又闲谈了一阵,便筹办各自寝息。就在这时,忽听笃笃笃几下拍门之声,这拍门之声也不甚大,但在万籁俱寂的静夜当中,听来竟非常惊心动魄。
那少女却不睬他,接着吟道:“……三声叫出扶桑日,扫败残星与晓月!”
那少女渐渐站起家来,刚要说话,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鸡啼,本来时过半夜,已有雄鸡司晨了。她不由眼睛一亮,鼓掌说道:“啊,有了,我就以‘鸡叫’为题,作一首诗吧。你们听着: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说完,快步来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说道:“小女人,别闹了,不然我把你……”
麻羽却道:“你还是把他忘记的好,不然会得相思病的。这类病杀人不见血,但是比进局子坐大牢还折磨人!”
只听门外应道:“是我,我是杜韦娘!我去而复返,是因为没有替人替我做鬼,我还是没法再为人类,以是又来请你们帮手,让你们当中一人做我的替人,使我能够转世托生。”声音阴阴恻恻、哀哀瑟瑟而又凄凄幽幽,模糊还是阿谁自称杜韦娘的少女,并非阴海棠。
那少女也笑了笑,然后便飘但是去,消逝在夜色当中,只听得一阵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歌声从她拜别的方向远远传来:“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多少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方大陆被噎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非流笑了笑,没有说话。
何非流笑道:“是的,她就是一个鬼,一个诱人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