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没想到竟能一拳打倒白衣血尸,心中大喜,抢步上前,便要再下毒手,孰料那白衣血尸死鱼眼一翻,俄然从裤腿中拔出一把尺许长的尖刀,一跃而起,向他用心便刺。
何非流和沈幽兰都非常复苏,晓得绝非是谁目炫看错或恍忽幻视,那白衣血尸确切是诈了尸并欲行非礼之事,现在之以是不见踪迹,不是鬼法通玄变幻于无形,就是躲进了尸床之下,而后者的能够性较大。但两百多张尸床一张挨着一张,并且每张尸床都有白纱布的床幔垂地四围,底子没法瞧见床下景象。
沈幽兰毫无防备,见明晃晃的尖刀顷刻间便到了咽喉,吓得呆了,竟忘了躲闪。
何非流又惊又怒,血脉偾张,脱口叫道:“啊,这恶鬼要奸尸!”是可忍孰不成忍?他生就一副热血肝胆,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血尸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当即一脚踢开门房的房门,飞步奔进承平间,来禁止那白衣血尸。
沈幽兰也看清了那白衣血尸的企图,女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等淫恶之事,她也是血脉偾张,顾不得惊骇了,紧随何非流以后奔进承平间,来和他一起禁止白衣血尸施暴。
何非流和沈幽兰坐在张大胆劈面,是背对着玻璃窗听他报告的,以是张大胆发明承平间内有尸身坐起之时,他们还没瞥见,现在才都回身前后瞥见了这等可骇景象,饶是他们刚从鬼门关般可骇万状的太后墓中逃出来,自发已经无所害怕,却也不由都吓得浑身颤栗,几近瘫软在地。
但是还没等何非流定睛瞧看,张立起来的尸床下一道红白相间的影子便电射而出,直扑他的面门,恰是那具白衣血尸!这白衣血尸公然是藏在床下,并在床下隔着床单推举床上尸身扑砸何非流和沈幽兰。
何非流由惶恐转为诧异,不知白衣血尸要干甚么,细心一瞧那具女尸,只见她年纪甚轻,仿佛连二十岁都不到,并且面貌极美,微阖双目,悄悄地躺在尸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风韵非常撩人。
沈幽兰强抑恐骇,右臂一挥,一拳击在倒砸下来的尸身胸口,将它打翻在地,然后便斜眼向尸床上扫视,怕再有尸身扑来。就在向尸床上一扫之间,忽见身畔一张尸床上连着床幔的床单一动,跟着这一动,那张尸床上的尸身当即矗立起来,跟着便向她倒砸而下。
再看那白衣血尸扯开女尸裙子以后,又一伸手,便把女尸穿戴的三角内裤褪了下来,立时之间,女尸的下半身便全数裸坦出来,纤毫毕现。
沈幽兰听了他的话,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不由扑哧一笑,说道:“不错,如许是不太好,特别被你看到,就更加……更加不好了。”说完,就快步奔到那女尸身边,伸手来提她已被白衣血尸褪到了膝盖下的内裤。
何非流俄然打断沈幽兰的笑声,沉声道:“别笑了,你快看,看承平间内!”用手向玻璃窗外一指。
沈幽兰已吓得心胆俱落,那里还敢再给那女尸穿提内裤,仓猝回身向斜刺里跑开。哪知她刚跑出一步,中间又有一张尸床上的尸身直立起来,恶狠狠地向她扑下。
玻璃窗外的承平间呈圆拱形,如同隧道,只是要比隧道宽广很多,全部室内约有七八百平方米。此时天气完整黑了下来,承平间内早已开启两盏大吊灯照明;敞亮的灯光之下,只见室内一张挨着一张,安排了约莫有两百多张尸床,几近每张尸床上都有尸身。尸身男女长幼都有,有的神态宁静,服饰整齐,天然是寿终正寝的;而有的则是满脸血污,乃至四肢不全,想必都是罹祸非命之人。
何非流大吃一惊,没想到尸身也会利用兵器,仓猝一个“斜插柳”向旁疾让开去,躲过这致命一击。哪知他固然躲开了,那白衣血尸却扑到了沈幽兰面前,尖刀一挺,便刺向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