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仓猝向旁一侧身,闪过白衣血尸的扑击,随即右臂一振,一拳狠狠打在它脖颈之上,打得它闷哼一声,一下跌翻在地。
何非流也吓得不轻,头发根几近竖了起来,这时却见那白衣血尸脚步快速,一晃之间,便来到了离它约有十几步远的一张尸床跟前,俯身脱手,哧啦一声,便扯开了床上一具女尸的裙子。
这些当然是承平间里的普通征象,让沈幽兰目瞪口呆的,倒是一件万分非常之事:就在承平间内的二百多具尸身中,此时竟有一具尸身在尸床上坐了起来。
目睹沈幽兰就要血溅当场,何非流惊魂出窍,情急之下,蓦地向下一蹲身,闪电般一个扫堂腿将沈幽兰扫倒在地,使她躲过这断喉一刀,随即将她称身抱住,一个当场十八滚,滚到了尸床之下。
何非流早已瞥见,本身扑翻在地的死尸和沈幽兰击落躲开的两具尸身一样,倒地以后,便一动也不动了,明显并非诈尸捣蛋,这时听沈幽兰一叫,当即也晓得是如何回事了,当即抢步上前,飞起一脚,将沈幽兰手指的那张尸床踢得向上张立起来。
何非流心中惊奇不定,见那女尸还赤体横陈,便向沈幽兰道:“你快去给那女尸穿上衣裙,这个模样不……不太好。”
但是还没等何非流定睛瞧看,张立起来的尸床下一道红白相间的影子便电射而出,直扑他的面门,恰是那具白衣血尸!这白衣血尸公然是藏在床下,并在床下隔着床单推举床上尸身扑砸何非流和沈幽兰。
沈幽兰听了他的话,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不由扑哧一笑,说道:“不错,如许是不太好,特别被你看到,就更加……更加不好了。”说完,就快步奔到那女尸身边,伸手来提她已被白衣血尸褪到了膝盖下的内裤。
何非流和沈幽兰坐在张大胆劈面,是背对着玻璃窗听他报告的,以是张大胆发明承平间内有尸身坐起之时,他们还没瞥见,现在才都回身前后瞥见了这等可骇景象,饶是他们刚从鬼门关般可骇万状的太后墓中逃出来,自发已经无所害怕,却也不由都吓得浑身颤栗,几近瘫软在地。
再看那白衣血尸扯开女尸裙子以后,又一伸手,便把女尸穿戴的三角内裤褪了下来,立时之间,女尸的下半身便全数裸坦出来,纤毫毕现。
何非流几近不敢信赖面前所见之事,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却见那具尸身不但真逼真切地坐了起来,此时双腿一飘,竟然下了地。这回何非流看清了这尸身的模样,只见它身材高大,穿戴雪片似的白衣,但白衣上却血迹斑斑,并且满脸血污,只通过唇上的短须和头上的短发能够辩白出是个男性,非常可骇骇人。
何非流又惊又怒,血脉偾张,脱口叫道:“啊,这恶鬼要奸尸!”是可忍孰不成忍?他生就一副热血肝胆,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血尸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当即一脚踢开门房的房门,飞步奔进承平间,来禁止那白衣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