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是你随我的情意而动,现在是我随你身而后动,虽统统都非我本意,但我愿承你统统罪孽,去吧,让我们同去踏那未知而出色的尘凡之劫,留意于终山有大道,身后是坦途。”
玄子将一枚玄色的棋子递了畴昔,君天佐并未去接,而是迷惑问道,“这仙途公然是黑子?”
俄然,君天佐自指间弹出两滴如玉血珠至巨龙眉心,又道:“一滴心血助你突破那人间之垒,另一滴心血可令我意随你身动,在不堕境的状况之下,这是我所能做到的全数了。”
“一指之力可解。”
“哪有那般轻易,今非昔比也。”
君天佐迷惑道:“玄兄瞥见了甚么?为何不将其化形,好让我也看看?”
说着,他拂袖抬指,以指衔起一枚红色棋子,以未几的魂力向那白子当中灌入,白子骤现银华。
桑雨答道:彼时,我忽而入梦,梦中九天玄祖曾赞叹我上察九天仙意而身至无悔神座,身转便为天南仙路,我本成心赐你长生,但你偶然间却因我而激发众生之磨难,过后必有冥王参你,仙皇亦会召你入九天扣问,你且将统统应下,我必会保你。”
但转念又一想,这仙途引诱实在难挡,遂闭眼,内力急转,掌风如锋刃,急削而下。
玄天王抚须而叹:“怕是不但如此,仙魔诛神之举看起来顺风顺水,却也留下了一些隐患。仙之表情尚可动,何况是魔?想那魔尊者也不会甘居人下,不然,仙魔岂会于战后便自行分为两派,仙界各域相互也少了来往,想来这争胜之心与防备之意才是真正的隐患啊。”
君天佐望着棋盘一叹:“我本偶然向仙路,何如兼顾已决然?”又心道:更何况,那那里是甚么仙途,入魔那般深重,又何来转仙之易?
“桑雨为何人?”
“海中一定有,海边有一山,山高数万米,高之尽处有一神座,名为无悔神座。”
那巨龙将触须伸过来,轻抚君天佐复活的那一指,如水普通的碧眼中一双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幽湖畔的青石之上,却传出金石之音,好似没有感情的九天之上最斑斓的噪音,长久而悠长,轻触则止,悠鸣于心。令玄子的心也未免一阵泛动。
他转而望向巨龙道:“我并非是想弃你而去,只是这一场人间繁华梦终需你切身去体味,你身动,我意随,你身化宇内感受大千天下,我意便可至尘凡悟那高深难明的人间正道。虽苍桑,又岂不又是一场生之乐事?”
那巨龙眼神暖和起来,隐有泪光闪动。
“这雨祖还真是非常之人,顺逆之境如此高深,令人望尘莫及也。如此这般,这卦象可托否?”
“一指之力?”君天佐心道:说的轻松,断指以后,若借众生之力,没有千百年怕是修不返来。
那神迹变更数次,凝为一个奇特的图案,其间稀有个光点模糊而动。
玄子方醒,正色道:“此乃无上天意,不成化形。”
“嗯?那仙皇信了?”
“你我本就承天意,何来无上天意?”君天佐甚为迷惑。
右首的青袍老者身材魁伟、剑眉虎目,白发苍髯微乱;
转而对玄子道:“我本意仅为助玄兄入仙途,何曾想,却着了你的玄神之道,也罢,就让我那缕尘凡意助你登仙途,而后你我再叙兄弟分袂之情。天佐就此去也!”说话间,在玄子的惊诧之间挥袖而去,六合之间未留下一缕陈迹。
那血液当中隐有巨龙幻影,几近呼之欲出。
君天佐恍然道:“就是阿谁行诸界,占卜行雨术的仙祖?明白了,怪不得你说此术不成化形,那位仙祖虽无神职却司其事,此等异仙之意确切不成揣测。那,桑南之南又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