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无可避,抬臂硬生生挡下几刀,寻机反手抓住大汉的手腕,右手按住他肩膀向正火线压去,在大汉身材前倾时,左手猛地上抬,右手往回一带……
“哎,这孩子……如何说话的呢,谁奇怪抢这老得快断气的牛了,哥俩是想借来用用罢了,小孩瞎嚷嚷甚么?”
她在为他……肉痛吗?
那是一段非常悠远的影象,现在想起来,却早已没了挨饿的难过,有的,只是对已逝亲人的淡淡记念。
如果她没下药,或许,就不会让他吃这些苦了。
两人哪还敢逗留,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底子不敢转头看一眼,屁滚尿流跑得没了影儿。
正想着,屋后蓦地响起孩子的尖声大喊:“好人――啊!”
阿棠晓得自家娘亲医术了得,得了包管也就信了,忙捂着嘴收了声,还是蹲在床脚眼巴巴看着榻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目不转睛。
双目紧闭,气味衰弱。
“咦?为甚么?”
单逸尘咬紧牙关抵当体内的乏力感,待他们靠近时一跃而起,毫不包涵地脱手,招招狠厉,只攻不防。两个大汉仗着身形强健围攻他,却明显默契不敷,技艺也不及他了得,很快便落了下风。眼看着他已将此中一人撂倒,另一人暗道不妙,立马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趁他不备便直直刺去。
一声低低的轻唤唤回了她游离的神思,一转头,才见阿棠还在中间,伸手扯了薄被覆在他身上,这才将小孩拉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让他喝了再说话。
“家里穷,饭都给弟弟mm了,我不吃。”他轻描淡写道。
连日来光靠粥水保持的身材另有些疲弱,加上药力未散尽,这一摔下去,他竟几近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