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门板站直身子,扬声道:“如何了?”
阮墨底子没有这番话内容的半点影象,想来原主嫁过来后,也并未听人提及过,现在心中不无震惊。当初虽有想过她一个孀妇收留男人在家是否有不当,但何曾推测落云村竟另有这等端方……不守妇道之罪?
有甚么好哭的?
“他又流血了!”
阮墨脑袋都有些发昏,可见撞得有多狠了,忙挣扎道:“你……会压到伤口的……快放开……”
他们自相碰到现在还不敷一月,如何结婚……
“阮墨。”他又唤了一声,低得微不成闻。
扣上手腕的手猛地一使力,面对床沿而坐的人儿毫无防备,一下便被拉得扑向他身上,硬生生撞上他胸膛的伤口,两人俱收回一声沉重的闷哼。
“两年。”
只想将她搂入怀中,紧紧不罢休。
她忍笑看了会儿,才道:“你伤还未养好,留在家里歇息不好吗?村长家不远的,我去去就回了。”
幸亏方才路上无人,青木又是本性子闷的,向来不随便对人作批评,只道:“二位请进。”
结婚?!
然后,熟谙的嗓音沉沉响起:“是,我们……结婚了。”
“以是,阿墨,另有这位公子,你们二人可结婚了?”村长问道。
对下药防备他的惭愧,对他护着阿棠而被人打的心疼,对倆大娘颠倒是非歪曲她的委曲……仅仅因他的一句话,憋在心底的难过,便如同潮流般铺天盖地而来,瞬息间将她没顶。
“阿墨,你嫁来我们落云村多少年了?”
是的,单逸尘在这场梦里的身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他在乎她,对她好,不代表他会在乎这些与他毫不相干的村人的死活,这话毫不是纯真的打趣。
“阮墨。”单逸尘抬起受伤较轻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极低极低地唤了她一声。
最后二字咬得尤其重,他浑身透出的杀气凛冽砭骨,即便阮墨晓得不是针对她,仍狠狠打了一个寒噤,恍若时候回流,又见到了死胡同里把偷钱贼一剑毙命的阿谁男人。
一字一顿,毫不含混。
“周爷他去了多少年?”
这般被她悄悄抱动手臂,靠近得几近能闻见她身上平淡的芳香……感受并不坏。
因而,阮墨一向保持着这个姿式,比及了村长家门口,才在青木微微一凝的目光下……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