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墨全都强行忍下去了,一遍遍逼着本身脱手,一遍遍将他的伤口清理洁净,然后将身上所余的金创药给他撒上,再撕下裙边布料帮他包扎起来……
昏倒的男人猛地转头吐了一口血,鲜红得触目惊心,阮墨仓猝膝行上前,道:“如何了……你如何了?我……我要如何才气救你?单逸尘……”
身上的疼痛已然减轻很多,他曲臂微微撑起上身,扫了一眼那些措置过的伤口和交相缠绕的布条,黑眸一转,便落在了伏在一旁熟睡的阮墨。
出崖线路的标记他已留下来了,若本身当真活不成,公主也定能寻路出去,不会困死于这山洞以内。
倘若单逸尘寻到了出崖的路,很能够,她便还是会被送到北漠和亲。故而,每回单逸尘返来,她的心都会被吊得老高老高,恐怕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奉告她,寻到出去的路了。
这数日来,两人共居于山洞内,朝夕相处,就连夜里歇觉时,也从最后她怕冷主动蹭到他怀里,变成了厥后他会自但是然地搂着她入眠。
“公主……”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降落,大半身子隐没于没有亮光的洞外,叫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间隔两人落崖已有三四日了,单逸尘每日都会出洞打猎,顺带探一探路,看是否能寻到通往崖外的路,直到日落时分才返来。
若非蒙受险境不得脱身,他不成能明知她会担忧,还迟迟不回到山洞来。她不能在此坐以待毙了,万一他当真不幸……丧命了,那这场梦境一样会重新再来,与其坐着干等,不如出去找找看,说不定能极力将他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