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讶道:“如何赏花大会,竟然跟我们科举测验一样,有状元、榜眼之类?”
烟花散尽,丝竹管弦之声适时响起,间杂鼓乐作响,一人在乐律当中走下台来,身材高大,着大红色的官服,长须飘荡,容颜甚有严肃,朗声说道:“诸位,诸位,请温馨,请温馨。”
只见离木台前3、四丈处的空位上摆放着很多精彩的桌几,桌上搁着酒壶、碗碟等物,碟子里盛着云糕、花生、桃仁之类小吃。一些穿戴华贵,神态雍容的人坐在凳几上,显是南都城中的王谢望族、豪贾巨绅。
过了些时,只听得“鹫”的一声响,一道烟花炮仗飞上了半空,炸了开来,花为缤纷色采四下飘散,紧接着,“鹫鹫”连声,一道接一道的火箭飞上天空,把半天映照的如同白天。
人群一阵沉默,半晌后即发作出连串的掌声来。师师在台上盈盈立起,又敛身施了一礼,此时台上已然灯光大亮,终究把那师师的面貌照的一清二楚,瓜子脸庞,颇显清丽。
孙越陵四下看了看,对着李谪凡说道:“如何没有见驰名妓啊?”
斯须,只见一个袅袅身影抱琴从左边台阶缓缓拾步而上,莲步轻移,来到台子中心,敛身施了一礼,一把幽幽的声声响起,说道:“鹤鸣楼师师唱曲一支,请大师斧正。”
此时一轮明月挂在天涯,披发着冷冷僻光,火线夫子庙的红墙黄瓦掩隐在一片苍郁的柏树中,显得气象森严,宏伟壮观。高台上的灯光快速全数燃烧,全部木台四周堕入一片暗中,唯有淡淡的月光晖映在台前。
“这算甚么希奇,不但是周大人,连北都城里的朝中大臣也来了很多,更不消说我们的应天府一带的名流雅士了。”又有一人不屑地说着。
想我赏花嘉会,四海宾朋来聚,群贤毕至。高谈阔论,情殊高雅;诗文曲词,意趣高洁。庙堂之上,惟存报国之道;江湖之间,岂无侠义豪情。徽宗权重,亦学仕子探花;三杨阁老,醉卧北里之塌。
孙越陵一看之下,只感觉非常普通,他在之前阿谁年代看的美女那可多了去了,比拟之下这算不得甚么。
李谪凡笑道:“这原是落第举子打趣嘲弄之称,把评花榜选美女比作科考以宣泄心中愤激,厥后持续至今,便一向如此称呼。”
两人都往内里挤,到了离台子十丈外就再也挤不出来了,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密密麻麻的满是人,男女长幼各色人等都有,但还是以穿戴仕子服饰的读书报酬多。
自古皇图霸业谈笑过,风骚后代是多情,此番嘉会,必扬大明华彩,展我中原之风……”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声震四座。
孙越陵哑然发笑,道:“妹的,如许也能够。”
李谪凡笑骂道:“老兄你如此以貌取人,谨慎女人们用鞋子扔你。”
李谪凡听得连连点头,低声道:“不错,用琴韵低惋地表达了一种难舍与孤寂之情,很合适唐朝开元时墨客王昌龄诗中所衬托出的氛围。”
说话间,只听得一阵炮仗响过,台上主持人大声宣布道:“‘赏花大会’正式开端。”
师师双手不断,连续串清扬悠远的琴声传入耳来,仿佛把人带了关山以外,遗世独立,又似乌篷过江,烟雨苍茫;她弹了一会,又开口唱了起来,唱的还是那首《芙蓉楼送辛渐》,反复了一遍以后,唱到序幕之时,琴声拔高,声音止歇,终究琴声一转,转折而下,再也没有声气。
只见周应宾在台上挥了挥手,人群垂垂温馨下来,管乐之声顿停,说道:“兹桂子飘香,秋榜发放之时,江南嘉会又于南京昌大停止,本官客岁就是收场佳宾,本年又忝居其位,实在是忸捏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