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元笑道:“闻得阁老路子姑苏,我等无不是翘首以盼,本日公然等来台端。下官已在官衙备好酒菜,请阁老不吝移步一叙!”周起元也是东林党的白叟了,与叶向高是老乡,二人早已熟谙,自从闻得叶向高致仕后,他也一向留意着叶向高的归程,现在钱谦益打马来报,他当即便亲身带人来迎。
钱谦益见到叶向高没有非常,顿时放下心来,遣人让他们一同上楼。
各式佳构菜肴、特性风味如流水般端上席来,在周起元和钱谦益的劝动下,酒楼上摆开的三桌筵席正式开席。
攀附龙说这话也是有底气的,万历末年东林党大败于浙、楚两党,朝中东林臣子为之一空,就连东林魁首顾宪成也被免除遣还。他们这些老臣是如何重新上位的?就是多亏了那些仍在朝中对峙不去的东林后辈杨涟、左光斗等人在朝中绸缪,没有杨涟、左光斗他们闯宫逼驾,他们这些老臣岂能顺利回到庙堂?
叶向高摆摆手,道:“云从兄还是毋要笑话于我,老夫不过是接受皇上垂怜罢了,算不得甚么……”
叶向高心中一惊,讶道:“是何事,云从兄但说无妨,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必然倾力以赴。”
叶向高一看之下,本来是周起元,笑道:“本来是仲先啊,老夫已不是首辅了,不消施此大礼。”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应社和复社的名头他在后代也是早有所闻的,东林完整毁灭以后,就是这股权势持续秉承着东林的志愿,担当了东林的风俗微风骨。
孙越陵闻言一惊,攀附龙终究说到闲事了。他不会傻傻地觉得攀附龙和周顺昌是特地来送别叶向高的,他们仿佛还没有这个憬悟。此番前来必然有事,说不定就是来发兵问罪,现在果不其然,攀附龙已经忍不住直言相斥了。
半晌以后,只见楼梯上几人踏步而上,孙越陵一眼望去,抢先一人恰是被免除的原都察院左都御史攀附龙,周顺昌跟在他前面,站在周顺昌身边的那人身着一袭富丽裘袍,年在四旬高低,体格宏伟,面相严肃,威势不凡。
此话一落,周起元拍桌叫道:“云从兄此法甚好,当可一试。”周顺昌等人也连声拥戴,连称此法甚善,或可窜改当前逆势。
为此,周起元与李实展开了一番争斗,算是临时压抑住了李实的风头。岂料,阉党苏松道参政朱童蒙在江南滥施淫威,动不动就鞭挞部属官吏和民夫,更擅主动刑击毙漕卒,为此,周起元没少上折弹劾此人,但他此举终是惹来魏忠贤嫉恨,矫旨切责于他,在此时东林失势的环境下,他的巡抚职位已是岌岌可危。
攀附龙环顾世人,淡淡说道:“本日我东林固然大败,但一定不成重回庙堂。圣上只是被阉党蒙蔽,一时激愤之下才放逐我等。”说到这里,对着叶向高慎重说道,“现在我等身处江湖以外,庙堂另有俊彦在内,只要表里交声,同心戮力,我东林再次崛起,绝驳诘事。”
叶向高见他如此刚强,唯有暗自感喟,晓得他早已是铁下了一条心,多劝无益。
只见钱谦益身后走出一人,对着叶向高俯身见礼道:“下官江苏巡抚周起元,见过首辅大人。”
以是,攀附龙现在不过是师法当年,故伎重施,诡计再次通过这个别例,让遭到贬斥的东林臣子再次回到朝廷中枢。(未完待续。)
姑苏巡抚衙门衙设在城内书院街的鹤山书院旁,来到巡抚衙门后,世人下车入内。
从面前环境来看,钱谦益仿佛和张傅、杨廷枢干系极其密切,非同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