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扭,我真不晓得。”二歪子焦急的说道。
大姑姐把兄弟妇妇送出街,看着她骗腿跨上自行车晃闲逛悠地走了,这才回身回到屋里,从速拿上围裙套袖,仓猝向队院跑去。
“咋,你会骑啦?”扁担钩子媳妇说着,拉上兄弟妇妇进了家,上了炕。
扁担钩子也算是得了个好活儿。村西的七里台有个国营焦化厂,向大队要了九个装卸工,挣的钱归队里,队里给记非常,每天再给五毛钱补助,加上十个夜班费,一个月十七块,比分红还高,这点儿好活儿,还是二歪子在扁担钩子媳妇身上费了大劲,才派给了扁担钩子。
阮主任礼拜一上午,用自行车驮了一百多斤玉米籽,去了县粮库,持续忙着为儿子办里最后的一道手续。
“那狗咬住能松口?”扁担钩子媳妇眯着眼说罢,翻了下眸子。
“就顶娶了个带孩子的嘛,这回养下小子了,这他们家就算有了根了嘛,这到算是打住底了嘛,今后养儿养女养不养的倒也不焦急了嘛。”兄弟妇妇连扬下巴带比划地说道。
“嗯,我们姐妹说的来,你看别人就不可。”扁担钩子媳妇说道。
“唉!也难怪人家不待看她,十四五就让人家破了闺女啦,十五六带肚给的这堡里,不到半年养下个女子,厥后有五六年不生养,这又养下个小子。”大姑姐持续说道。
阮志刚凌晨起来昏昏沉沉的,饭也没吃,顺着乡间大道,往东南边向走去,上了公路,在李家堡东的一个站牌下,上了大众汽车往县城而去,当路过李家堡时,不由得拉开车窗沉沦的看了一会儿,当脖子向右扭到极限时,便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推上车窗,坐直身材闭上了眼睛。
“那我先跟妹子坐坐,一会儿晌午了再给妹子做饭。”说着话,扁担钩子媳妇也盘腿坐到了炕上。
二歪子一动不动的愣在了那边。
“不幸了她媳妇啦,这辈子就别想那那了。”
“嗯,我记着啦,大姐,快出来吧。”
“那我就不留你用饭了,看你吃饱了,再饿坏我那小侄子。”扁担钩子媳妇说罢,下了地趿拉上鞋,又给兄弟妇妇把鞋递过来。
姐妹俩说着笑着到了院里,阮家二闺女把自行车调了头,推着向街门口走去。
扁担钩子媳妇卖力着本队的猪场,说是猪场,实在也就是两口老母猪,四口肉猪。事情嘛,有的时候不累,有的时候累的要命。
“嗨,咋不动了,想她啦?”
大姑姐听了忙说:“你姐夫人家每天骑着去卸煤,没白日没黑夜的,咱怕给人家碰磕坏了,误了人家上班,再说了,咱每天要喂猪,哪也不能去,也就没学。”
“我学会骑车,头一个就是来眊姐姐,我就是感觉姐姐亲,老想跟姐姐说说话。”阮家二闺女说道。
扁担钩子媳妇指着院里,果实累累的几棵杏树,对兄弟妇妇说道:“你看这杏,快黄了啦,用不了半个月了,千万记着来摘来,我骑不了那洋车,不能给你送去,你想吃,就来摘。”
“哼!那小子是野种。”扁担钩子媳妇咬着兄弟妇妇的耳朵,抬高了声音,爆出了一个天大的奥妙。
“嗯,来叫姐姐看看咱娘给买的新洋车,飞鸽牌的。”
“人丑,闭上眼呀,阿谁东西好就行。这堡里好几个呢,别的不说,你说那常青,十七八的大闺女,白嫩白嫩的,那脸盘子袭人的,三里五村找不出第二个来,咋样?也不是钩挂上了,图啥唻,还不是图阿谁东西嘛。传闻啊,咱但是传闻,阿谁东西就跟个捣蒜锤子似的,捣得你闭气闭气的。”扁担钩子媳妇说的,就像是切身经历过一样。
“都咬啦?”
说着便进了家,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