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的一个早晨,饭店翻台率很高,客人络绎不断,刘昆仑在后厨忙的脚不沾地,九点多的时候,,前面传菜的小王跑过来对他说:出事了,你姐被主顾骂哭了。
韦康笑了:“小妹,你甚么学历?学过护理?”
这一桌菜是金鼎的388规格套菜,代价不算低,刘沂蒙还没拿到人为,独一的三百多块钱是筹办寄给家里的。
办事员并不具有打折的权限,扣头常常是办事员本身掏腰包补上,但眼镜男还不对劲,嘲笑道:“打折,你乱来鬼呢,这一顿饭吃的很不镇静,老的小的都不高兴,这丧失你赔得起么,我奉告你,免单都不能减轻你的任务。”
透过窗户,能看到包房内坐着满满一桌人,老幼妇孺青壮都有,中间摆着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看模样是一家人给孩子过生日宴来着,刘沂蒙垂手低头站在一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怒斥她,滚滚不断,上纲上线,一桌人各自或闲谈,或吃菜,或逗孩子,没人理睬这个不幸的双肩耸动,无声抽泣的女办事员。
眼镜男的眼镜片上沾了一片菜叶子,本来口若悬河的骂人,现在语不成句,指着刘昆仑:“你你你……”
刘昆仑就会心的笑了,问那伴计:“甚么叫摒挡了?”
刘昆仑也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回应道:“梅姐,我没钱,能白日不。”
韦康是敦皇老板的头马,安保部的头头,听别的办事员说,康哥是近江道上最狠的年青角色,上个月被仇家几十号人堵了,乱刀砍成重伤丢到田野,硬是本身硬撑着走了几十里路返来,连夜把仇家摒挡了。
韦康把经理拉到一边低语了几句,经理便不再提安康证的事儿,给刘沂蒙发了一身红色办事员衣服,给刘昆仑一套脏兮兮的红色厨子事情服,各自安排了徒弟带,说好了办事员人为一个月六百,帮工是五百,管吃不管住,每月有三天歇息。
刘沂蒙低着头说:“明天客人多,实在对不起,要不我给你们打折吧……”
“你除了一条命,另有甚么,如果不是我,你这回又得出来。”韦康如许说,又问他:“你悔怨么?”
刘昆仑脖子一拧:“不悔怨,再来一遍的话,我还掀桌。”
“这顿饭,老子请了!”刘昆仑傲然道,脱下白褂子一甩,拉起姐姐就走。
但是女孩们却很喜好撩刘昆仑这类血气方刚的小处男,特别是一个叫梅若华的女孩,有空就逗他。
刘昆仑顿时火大,四姐从小最疼他,有好吃的都留给这个最小的弟弟,姐弟俩一起闯荡都会,当弟弟的岂能容忍姐姐被人欺负,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厨房拿刀,拿最大最重的斩骨刀,但是转念想到康哥的教诲,炙热的脑筋刹时冷却了很多,他没拿刀,先到出事的包房内里去看。
刘沂蒙咬了咬嘴唇说:“好吧,免单……”
七点半,坐台的妹子们连续来上工了,她们穿戴漂亮的羽绒服和长靴,看起来和内里的女孩没甚么辨别,但是到了会所里,都会换上同一的短裙或旗袍,刘昆仑和男办事员们公开里对这些女孩评头论足,按刘昆仑的话说,都是残花败柳、庸脂俗粉,没一个能看上眼的。
眼镜男这才哼了一声,看看一桌子人也吃的差未几了,起家去拿衣服,俄然看到一个双眼喷火的少年站在门口。
韦康取出一盒没拆封的金淮江丢过来,说声走了,排闼下楼而去,铿锵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