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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答话,上前一步,抓住圆桌边沿,用力一掀,桌上十几个盘子碗内里的残羹剩饭连同半个蛋糕和茶水饮料啤酒,一桌十小我,雨露均沾,谁也没逃过,个个满头满脸的菜汤,过生日的小孩糊了一面庞糕,呆了几秒,哇哇哭了起来。
韦康取出一盒没拆封的金淮江丢过来,说声走了,排闼下楼而去,铿锵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着。
梅姐吃吃笑了:“能,咋不能呢,姐姐还得给你包个红包哩,孺子鸡不能白吃。”
“你除了一条命,另有甚么,如果不是我,你这回又得出来。”韦康如许说,又问他:“你悔怨么?”
这一桌菜是金鼎的388规格套菜,代价不算低,刘沂蒙还没拿到人为,独一的三百多块钱是筹办寄给家里的。
七点半,坐台的妹子们连续来上工了,她们穿戴漂亮的羽绒服和长靴,看起来和内里的女孩没甚么辨别,但是到了会所里,都会换上同一的短裙或旗袍,刘昆仑和男办事员们公开里对这些女孩评头论足,按刘昆仑的话说,都是残花败柳、庸脂俗粉,没一个能看上眼的。
刘昆仑已经学会了开车,他只跟康哥学了一次就把握了诀窍,把一辆拉货用的长安面包开的入迷入化,但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不能考驾照,只能在敦皇泊车场里代客泊车,每个月光小费就多拿好几百,他又是康哥的“亲戚”,以是在办事员里算混的不错。
透过窗户,能看到包房内坐着满满一桌人,老幼妇孺青壮都有,中间摆着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看模样是一家人给孩子过生日宴来着,刘沂蒙垂手低头站在一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怒斥她,滚滚不断,上纲上线,一桌人各自或闲谈,或吃菜,或逗孩子,没人理睬这个不幸的双肩耸动,无声抽泣的女办事员。
姐弟俩拿着韦康给的五百块钱在城里玩了个遍,植物园、阅江楼、欢乐谷游乐场,一边玩一边捡空饮料瓶还赚了点钱,完了剩下三百多,刘沂蒙把钱放起来,说凑够一千的时候给家里打钱。
最后是如何摆平的,刘昆仑不清楚,他只记着了时候韦康警告他的一句话:没有气力的气愤毫偶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