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一样,单独一身,身边连个丫环也没带,因此问道:“敬妃娘娘?是您?”
说完,她扬起手,再猛的一罢手腕,直接向我刺了过来,并道:“兰妡,对不住了,我的好戏必须有你参与,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俄然笑了出来:“孟依梅?你当真肯定吗?只怕她巴不得我快点死吧?”
“是吗?那么敬妃娘娘您……”
我并未搭腔,也未诘问,只为这件事久久盘绕在我心中,一向是个问号。
我不答反问:“娘娘又为安在此?看望惠妃姐姐么?”
“纯属无稽之谈!”我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驳斥道:“慕元昊野心勃勃,即便没有我爹他也一样能够夺得江山。且我爹爹十多年前已经归隐,这朝堂、这江山与他再无干系!你要寻我报仇,实在是好笑?”
兴至而薄施恩赏,不悦又将我视作排解出气的玩物,另有何颜面问我?
“丽妃?”乌孙崖嗤之以鼻,“兰妡,我当你是聪明人,却也这般胡涂。我乌孙崖在这宫中数十年,甚么看不明白?比起面前宫里的这位,丽妃算个甚么东西?不过是慕元昊制约孟依梅的一枚棋子,有这了局一点也不奇特。”
“没错。”她利落地答复,“多少男儿妄自称豪杰,到头来还不是过不了情关。慕元昊是个枭雄,却也喜好那套玩意儿,到头来免不了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时。想当初慕元昊为了获得玉小巧能不吝下狠心杀了兄弟子侄,孟依梅若真逼死了玉小巧,慕元昊会如何对于她,你能设想吗?”
“如何,这大寒夜不在宫里安息疗养,要去秋澜殿看惠妃?这会儿怕是不便利喏!”她往秋澜殿瞟了一眼,美艳的唇畔勾出一弯意味深长的弧度。
何况慕元昊生小巧气的这些天在我宫中居多,她对我早已忿忿不满,时而三两句闲言碎语我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且乌孙崖对梁慕恨之入骨,我自是不能再称呼她为敬妃娘娘,是以改口唤她大名。
“这与我无关,乌孙崖,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抨击该去找慕元昊,而非我,我只不过是个无关之人。”
夏婉!
“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乌孙崖倏尔切近我耳边,喃喃抬高声音在我耳畔低语道:“兰妡,你可晓得你这腹中孩子因何而来?你又是否晓得我们的天子陛下自从玉小巧有身以来一向守在秋澜宫,怎会忽地跑去你的长信殿宠幸你?”
她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我惑然问出:“为何?”
乌孙崖径直打断我,“我来天然有我的企图,兰妡,有件事你怕是还不晓得吧?”
我本策画赌它一回,用本身的不幸遭受博一份朝气,谁料乌孙崖底子不听。
乌孙崖却点头:“兰妡,看来你还是不懂女人呐!诚恳说孟依梅却实讨厌你,这点我看得清,可你莫非不晓得吗?比起对你的喜好,慕元昊对玉小巧可谓是痴迷的境地,这是任何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所不能容忍的!”
幸亏他在我心中毫无职位,不然……
乌孙崖轻笑点头:“因为我恨慕元昊!我恨你们梁朝!恨你们梁朝高低每一小我!我早对你说过,自打入这梁宫时起我就没想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慕元昊既然那么在乎玉小巧,我偏就要毁了她,而你……”
“是我。”乌孙崖皮笑肉不笑地快步近前,摘下风衣帽檐,往我小腹处瞥了一眼,道:“恭喜兰妃,又得麟儿,可喜可贺呀!”
“兰妡,诚恳说玉小巧脾气暖和,为人不错,也与我没有过节,你说我为何还要这么做?”
她嘴角勾出阴沉的笑容,“更何况你是兰家先人,身后既有兰家,又有庆王府做后盾,你这一死,两家天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交来回回折腾那么几次,玉小巧飘飘忽忽的小命顾忌也就不保了,以是你说你的死是不是很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