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前来玲风、代月忙的上前扶将,解了披风引上殿来。
“再难过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
竹轩说完便退到一边,由得我们姐妹在一起闲话里短,期间姐姐见过远儿,逗弄了他好一会儿才对姝儿道:“姝儿,你既这么喜好远儿,就同书玉和玲风她们一处陪远儿玩去吧,我和你二姐再聊聊。”
我伏在姐姐怀中轻声抽泣着,嘴上如是说,内心何曾真就放下了?
“妡儿,姝儿!”
姐姐点头:“爹娘当初带着你们回到来仪县故乡为的就是阔别朝堂纷争,去岁返来使你堕入此中,二老心中已各式不是滋味,常常想到你现在的局面便嗟叹不止。于姝儿就更不消提了,不管如何你在宫中还能独当一面,如果真将她送进东宫……哎!”
“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归说来她还是疼秦庭玉的,若非如此,怕是早就和秦嬅、秦妱一起闹起来了。”
“我也想,可就是忘不了他,姐,偶然候连我本身都恨我本身,为甚么我就不能为本身争点气?为何我不能为孩子们争点气?人家都能如此待你,你还在胡想甚么?”
她不会无缘无端来此一招,想来只要太子哥哥才有此心机吧。
我早让竹轩去给太后传过动静,可不知究竟如何回事,姐姐并未入宫,也未给我任何答复,加上玉郎那边,久而久之我也就将此事冷酷了。
姐姐跟前我再也不需粉饰,只道:“吃过亏、受过苦、遭过罪就不会再傻了。”
“妡儿,听姐姐的话,不要再和九皇叔置气,更不要将他推到千里以外。”
“姐姐晓得!姐姐甚么都晓得!”姐姐浅浅拍着我后背,言语中亦异化着多少伤悲。
竹轩笑道:“王妃言重了,奉侍娘娘本就是我们的本分职责。”
“这不怨你,你和大哥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纵使粉身碎骨也愿死守那份执念。”
“姐姐,即便如此,和他又有甚么干系?”即便皇后因我儿而给姝儿强加枷锁,又和他有甚么干系?
我千万没想到姐姐会说出这番话,要晓得一向以来她对我二人都是极不支撑的,现在却反过来为他辩白。
至于秦妱,听秦庭玉那意义,天然也是死力反对这桩婚事。我兰家与她并无恩仇,想来她与洛王哥哥曾有婚约,必是因为洛王哥哥而记恨我吧?
姐姐悄悄听完,默声点头答:“是也不满是。妡儿,你且想想,你姐夫只是个安逸无权的王爷,既无声望又无军功,在朝在野都说不上几句话;兰府就更不必提了,爹爹赋闲多年,即便当年在朝堂上另有些影响,现在也早已消寂,不敷为她皇后顾忌。至于叔父,兰若已经嫁入东宫,天然是要死力扶保清扬的。”
“嗯。”
“妡儿,你别忘了,九皇叔清闲在外近十年,却能为你在天子跟前委宛责备,这是多少男儿汉都做不到的事。如果他日你有介入龙驭之心,只需安王一人便充足了!又何必兰庆两府互助?妡儿,且不说那小我是皇后,是向来不会信赖赖何人的皇后,即便是个浅显人,你和清扬在安王心中孰轻孰重不都是明摆着的吗?她皇后看在眼里焉能不心生害怕?”
“你不与清扬争夺那是你的设法,她皇后可不会这么以为。”
“为我?”
姐姐一番话引得我如有所思,却并未打断她,而是冷静听着。
姐姐眸光微沉,目光低扫我小腹一眼:“妡儿,所谓民气隔肚皮,皇后她虽与你我同出兰氏,但早已离心离德,现在你诞下皇儿,皇上太后对那孩子都非常心疼,叫她皇后如何不狐疑?”
我抬头一看,正见长姐缓缓行来。
姐姐唤了一声,将我二人同时揽入怀中:“一别经年,本日我们姐妹三人终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