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
“姐姐!”
“为了你!”
回到长信宫中时,姝儿正抱着远儿逗玩,约莫一炷香后,俄然闻声姝儿的声声响起,“长姐!”
竹轩说完便退到一边,由得我们姐妹在一起闲话里短,期间姐姐见过远儿,逗弄了他好一会儿才对姝儿道:“姝儿,你既这么喜好远儿,就同书玉和玲风她们一处陪远儿玩去吧,我和你二姐再聊聊。”
“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归说来她还是疼秦庭玉的,若非如此,怕是早就和秦嬅、秦妱一起闹起来了。”
“姐姐晓得!姐姐甚么都晓得!”姐姐浅浅拍着我后背,言语中亦异化着多少伤悲。
我觉得她在安抚我,便道:“不,你不晓得,是他害了我,是他将我推到如许的地步!姐姐,你奉告我该如何办?我真的好想恨他,可这内心却一点点也恨不起来,以是才会痛苦,以是才会难过!”
姐姐一番话引得我如有所思,却并未打断她,而是冷静听着。
哭泣之时按着心痛苦道:“姐姐,你晓得吗?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疼!皇后说当日秦嬅献给皇上的画是傅玲给的,傅玲如何能够会有我的画像?姐姐,画上画的是我舞白纻舞时的模样,那是我给他舞的白纻舞!为甚么?为甚么究竟如此残暴?”
姐姐谈及此事时竹轩微一招手,将满殿侍婢都打发了下去,唯留我与姐姐在殿内相谈。
竹轩亲身奉来热茶,说了两句客气话便杵在一旁不再说话。
姐姐多么夺目之人,只一眼便瞧出我待竹轩非同普通,因而松开我们,抬手拭去颊上泪珠,接过热茶又道:“竹轩,我们姐妹相隔,到底不能不时帮衬,亏了有你们这些小我经心扶保,才叫她在这宫里头不至于不时遭人家的暗害。”
“姐姐,你胡涂了吗?”
此时外头风雪正盛,她身上系着厚厚的披风,细心瞧去,那风毛上还夹着多少雪花。
“我也想,可就是忘不了他,姐,偶然候连我本身都恨我本身,为甚么我就不能为本身争点气?为何我不能为孩子们争点气?人家都能如此待你,你还在胡想甚么?”
“这不怨你,你和大哥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纵使粉身碎骨也愿死守那份执念。”
“有关,并且干系严峻!”姐姐回道:“妡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年虽说你和九皇叔分开宫墙表里,外人跟前你二人常日言行也极其谨慎,可皇后不胡涂,她对你们的事情知根知底,怎会瞧不出九皇叔对你的痴情?”
她不会无缘无端来此一招,想来只要太子哥哥才有此心机吧。
姐姐跟前我再也不需粉饰,只道:“吃过亏、受过苦、遭过罪就不会再傻了。”
姐姐唤了一声,将我二人同时揽入怀中:“一别经年,本日我们姐妹三人终究团聚了!”
我抬头一看,正见长姐缓缓行来。
“姐姐,即便如此,和他又有甚么干系?”即便皇后因我儿而给姝儿强加枷锁,又和他有甚么干系?
姐姐转目擦干本身眼角残存的泪珠,这才抬手为我擦泪:“妡儿,爹娘双亲身不必提了。姐姐无福,平生不能生养,可你分歧,你现在不但独一远儿,另有腹中的胎儿,就算是不为本身考虑也得为孩子们筹算不是?”
说来都是我的错误,秦嬅因为我与太子哥哥亲善而嫉恨我,再因白纻舞图一事,我已算是跟她结下了不解的梁子。
我一时不能跟上姐姐的思惟,问道:“缘何为了我?我虽已入宫,又诞下皇子,但从未想过要和太子哥哥争夺,她为何还要如许做?”
“是呢,可见他对姝儿确是至心。”我点头赞美,又说道:“今儿早晨亏了有他,不然我们兰家人先提出来,如果长公主唱反调,还真不好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