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宁贵嫔并未就此扫尾,移到太子哥哥跟前低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您晓得吗?我们兰婕妤能够入宫也幸亏太子妃的妙手笔,若不是她向皇上保举,只怕皇上也不会晓得世上竟有此才子!”
醒来时已是残阳如血,窗外皑皑白雪染着残阳的光辉,刹一看去显得格外妖娆,有些刺的人眼熟疼。
我当时虽恨毒了秦嬅,却更加担忧太子哥哥的处境。天子本就狐疑我与他之间有甚么,这会子他不知轻重的将满脸愧悔写在脸上,不是要让天子强行往这方面构思吗?
“你闭嘴!”宁贵嫔话音刚落便见太子妃突然跳起向她鞭挞畴昔,只为太子哥哥投给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怨毒,的确几欲将她当即凌迟分尸。
“子虚乌有?太子妃,莫非你忘了洛王是如何贬谪出京的吗?当日太子殿下把洛王殿下打得半死,问及情由时他却连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叨教太子妃殿下,我们向来心慈手软的太子爷殿下,向来不肯伤人,若非干系到他最敬爱之人,又如何狠得下心对洛王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痛下狠手呢?”
孟贵妃育有景王成年,夙来和太子哥哥横眉挤脸,这二人反面是天下尽知之事,事情由他们说出来天子一定信赖。可若此时我吃紧忙忙跑畴昔,倒叫天子多生出几分狐疑,当时候便是我与太子哥哥再明净也是百口莫辩了。
都怪我一时胡涂,竟没想到这一层,再看看竹轩,还是淡定自如,清浅温笑,我亦回了她一个浅笑,把代月、书玉都叫了出去,一面要书玉去往庆寿宫呈报我已复苏的动静,一面让竹轩为我略微梳洗打扮,而后才带着代月、竹轩去往庆寿宫中。
“没有如许的事。”太子妃秦嬅当即辩驳,对着堂上的天子叩首道:“皇舅,太子哥哥和兰婕妤兄妹自小一处玩,后兰婕妤一家离京返来,嬅儿见太子哥哥正为逸王遇刺之时烦愁,便想也许他儿时故交能帮着欣喜一二,以是就大胆要杨运去了兰府。赶巧当日兰家二少爷不在,只好请了兰婕妤过来。”
宁贵嫔当然也没让着秦嬅,与她扭打起来,但二人身份特别,无人发令那些个宫人婢子便皆不敢上前劝止。
“孟贵妃?”
竹轩点头:“其中大小奴婢也不晓得,先前确是这么说,可皇上回宫是究竟。当时他装束未脱直奔荣慧堂而来,见是太子殿下度量您回的宫非常不悦,当即从太子怀里抢过您并敕令殿下回宫。”
城南梅园!我蓦地心惊,这件事不是鲜有人知吗?她宁贵嫔如何晓得?
我心中生疑,敛声屏气,悄悄盯着宁贵嫔,且听她道:“太子妃,这件事你总该清楚吧?当时皇后娘娘择定令妹与洛王殿下结婚,只可惜洛王殿下不肯,还当众说甚么这辈子要娶只娶兰婕妤,如何?太子妃对这位妹婿很不对劲?竟至于撺掇着洛王殿下用迷情酒去对于兰婕妤?”
宁贵嫔说完又转向秦嬅,对她问道:“太子妃,这件事您也该清楚记得吧?”
竹轩说着把满殿奴婢打发了下去,又要书玉、代月去门口望风,这才婉婉道来:“婕妤,太子殿下将您带离庆寿宫后不久皇上就回宫了。”
传言中都说甚么恶妻骂街如此,本日见了秦嬅与宁贵嫔,实在又是一个境地,比之恶妻撒泼好不到哪儿去,甚么抓、挠、扯、拉一应招式都给用上了,那里另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形象?
“本宫是不是胡说太子妃一见不就晓得吗?”说着宁贵嫔横手一拍,内监便从我跟前押畴昔一个矮小的男人,那人我见过,仿佛是洛王府的家奴。
“甚么?”我顿时血气上涌,翻开被子就要下床,抓着她二人的手焦急问道:“太子哥哥呢?皇上把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