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子哥哥无声的诘责秦嬅终究渐显心虚,一面手指宁贵嫔大斥,一面对太子哥哥哭述:“你胡说!此乃子虚乌有之事!太子哥哥,没有的事,她在胡说八道,你要信赖我,真的没有如许的事。”
这件事我早有猜想,也早让人去查过,多多极少已经有些端倪,只是详细详情还不甚清楚,之以是不肯提出来就是怕伤了太子哥哥,没成想本日会被宁贵嫔当堂提出来,真不知不明以是的太子哥哥一时晓得了会做出甚么反应?
竹轩说着把满殿奴婢打发了下去,又要书玉、代月去门口望风,这才婉婉道来:“婕妤,太子殿下将您带离庆寿宫后不久皇上就回宫了。”
秦嬅见了那人吓得直颤抖抖,宁贵嫔便乘机说道:“太子妃,他你该记得吧?如何,没想到会呈现在这儿?还是觉得他已经死了?”
“婕妤且想想,那宁贵嫔常日和谁走得比来?”
我徐行直行,直至庆寿殿中帷幔外才立足留步,谛听内里究竟说些甚么。才刚止步,耳畔便传来宁贵嫔依依不饶的挑衅之音。
皇上?一听他回宫我顿觉不妙,立马问:“本日?不是另有三五天吗?”
彼时华灯初上,宫灯闪闪,我裹着丰富的冬衣精装素约去了庆寿宫,那边面里里外外都是天子的随行侍卫,郎千扈更是直腰矗立守在宫门以外,见了我他并未禁止,等闲就放了我出来。
我才刚展开眼睛守在床边的书玉便喜极而泣,拉着我冲动道:“蜜斯,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没有如许的事。”太子妃秦嬅当即辩驳,对着堂上的天子叩首道:“皇舅,太子哥哥和兰婕妤兄妹自小一处玩,后兰婕妤一家离京返来,嬅儿见太子哥哥正为逸王遇刺之时烦愁,便想也许他儿时故交能帮着欣喜一二,以是就大胆要杨运去了兰府。赶巧当日兰家二少爷不在,只好请了兰婕妤过来。”
“竹轩……”
书玉一开口玲风、竹轩、代月她们也都围了过来,个个眼中含泪,口念佛陀。许是冻彻心肺的原因,寝殿内虽生着碳火,床上也是厚厚的褥子盖着,身上仍却感受有细锁的寒潮侵袭而来。
竹轩点头:“其中大小奴婢也不晓得,先前确是这么说,可皇上回宫是究竟。当时他装束未脱直奔荣慧堂而来,见是太子殿下度量您回的宫非常不悦,当即从太子怀里抢过您并敕令殿下回宫。”
“然后呢?”如果只是敕令回宫她们几个不该是这类神采才对。
“哦,是吗?”宁贵嫔不见半分暴躁,徐行走到殿中持续问道:“那么洛王城南梅园那次呢?”
“子虚乌有?太子妃,莫非你忘了洛王是如何贬谪出京的吗?当日太子殿下把洛王殿下打得半死,问及情由时他却连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叨教太子妃殿下,我们向来心慈手软的太子爷殿下,向来不肯伤人,若非干系到他最敬爱之人,又如何狠得下心对洛王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痛下狠手呢?”
秦嬅当是否定,吼道:“本宫不认得他!”
我心中生疑,敛声屏气,悄悄盯着宁贵嫔,且听她道:“太子妃,这件事你总该清楚吧?当时皇后娘娘择定令妹与洛王殿下结婚,只可惜洛王殿下不肯,还当众说甚么这辈子要娶只娶兰婕妤,如何?太子妃对这位妹婿很不对劲?竟至于撺掇着洛王殿下用迷情酒去对于兰婕妤?”
宁贵嫔说完又转向秦嬅,对她问道:“太子妃,这件事您也该清楚记得吧?”
迷情酒?竟然是她!竟然是她撺掇了洛王哥哥!我猛地一惊,双目直勾勾盯着殿内稳定声色的秦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