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不必多礼了,长恭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勇于这般先斩后奏推行新法,望的也是能里应外合让杨忠腹背受敌!李将军快去练习人马吧,万不成让长恭殿下白搭了心血!”
“是,不止救兵到了,并州刺史高长恭殿下也随雄师来了我晋阳!为万众一心共抗内奸,颁了新政,请各位都来看看!”李将军声如洪钟,命人将拟写了一夜的新政摆列于一张布告之上,高高吊挂于墙上!
“燕大侠,长恭殿下真是有勇有谋!我觉得我大齐驻军迟迟没法进城援助,晋阳算是完了,却从未想到城中的百姓便是最强大的后盾之力,我李万三佩服长恭殿下,感激燕大侠入城互助于我,请受李或人一拜!”李将军屈膝便是抱拳一拜,燕小乙那里肯受如此大的礼,将他扶了起来。
“这。。。。。。莫非段韶的十万雄师已然是全都到了,明天是用心让他儿子来我阵前挑衅以期引蛇出洞?”按路程,这段韶的重甲铁骑该不是这么快便到了晋阳的,不过段韶此人用兵如神,齐军能这般气定神闲必然是有大将坐镇!
燕小乙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把烧饼撕成了三份,把此中一片包在帕子里塞进了怀里,说:“这份我收下了,带给长恭殿下去。剩下的两块你和你娘吃了吧,别饿着了。”
“不,原地守城,不成再追!”杨忠却眺望山丘,抬手禁止道,“他们只出了副帅,可元帅却未曾露面,此中必有使诈。”
“李将军,一大早这是何事?!周军这是筹办再次攻城吗?”百姓们看到李将军穿街而过,围拢过来拉着他的袍子问道,一脸绝望。破城之日必有屠城之灾,这晋阳城,终是末日临了?!
“哈哈哈哈哈哈,戋戋毛头小儿竟然口出大言!”杨忠手握银枪仰天大笑,“我看你姓段,该是那段韶老儿的儿子吧!别说本日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叫阵,就算是你那老爹亲身上阵与老夫我叫板,我杨忠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小娃娃,晋阳城早就是老夫我的囊中物,老夫守在这里,为的就是看你们千里驰驱自投坎阱!段韶败了,到时候,这晋阳,我看谁还敢守着城门不让我周军出来!”
天刚微微亮了,围城的周军发明间隔营地几十里开外的山谷间有了齐军的踪迹。大大的军旗顶风招展,晨光透过阿谁苍劲的齐字,甚是刺眼夺目。
“殿下,周军当中猛人甚多,段将军会不会。。。。。。?”有副将在子莫身边说道。前锋军一到晋阳城外便连夜背丘结营,然后天亮便到周军阵前叫阵。擂鼓喧天大摆步地,唯恐无人晓得救兵已至。段懿说这高长恭便是牛屎糊了脑袋,用三万兵马去和周军雄师正面抵触。要他说,连夜潜入敌营烧兵粮打突袭,能斩几个便是几个,搅得周军鸡犬不宁民气惶惑,再来,等着他父亲段韶雄师驾临便可了。硬碰硬?的确鸡蛋碰了石头,不知所谓啊!
城外鼓声擂动,城内民意涌动,一片沸腾。
“救兵到了?!!!”欲四周逃散的公众闻言皆纷繁集合了过来。而紧闭窗门战战兢兢的街旁住户竟也纷繁探出了脑袋来张望。
一个小娃娃手里拎着个小篮子,蹦跶着跑到了燕小乙的面前,弯弯着眼睛昂首笑着看他。
那孩子听他这么说,低头看着那块烧饼咽了口水,便用小手拿起吃了起来。昂首看着天空,仿佛晋阳城的上空好久好久都没这么标致过。
“杨元帅,那姓段的小娃娃逃得倒是快,待我领兵追上他们,定把他们杀小我仰马翻,一把火烧了这毛头小子的营地不成!”左军大将上前和杨忠请命,要求趁胜追击。齐军在阵前挑衅了一整天,却未有本色性的打击。两军将领单打独斗,各有胜负,杨忠未命令雄师阵列上前包抄,而齐军前锋军也未有单兵飞骑策动冲锋之势,只是入夜了,便边打边退了归去,想来真是隔靴搔痒不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