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既然有斛律光的金缕线,为何又不打了!”杨忠怒道。
方才剑断,四周的齐军将士无不心惊肉跳,没想这兰陵王另有后招!杨忠申明鹊起之时他们大多还是小娃娃,两军将领短兵相接,一对一得较量,长恭殿下竟然也式微得下风,真是让犯险入阵搏杀的齐甲士心大震。周军很多人直直盯着那高长恭,玉面罗刹,笑靥如花!如若不是方才一场血战,便该有多少又因着那张倒置众生的面孔而生出别的心机了。
“长辈年青,岂可依小卖小与老将军比拼力量?!”子莫收回金缕线缠于虎口手腕之上,似是戴上了一副精美的手套,将护面铁甲解下后,正色说道,“长辈高长恭,方才蒙杨老将军承让了!”
杨忠虽点头应道:“轻骑随我一同杀入山谷,留我两万雄师戍守晋阳!日出之时,我必当手刃周国仇敌,将那高长恭捉于我大周明帝墓前祭奠!”
周军天然气不过,那里肯罢休,马队死死咬在齐军前面,被引开了本来的驻扎围城之地快有十几里。杨忠也是一时被吊上了心火,率雄师紧咬不放,待追了一阵便觉不当,想挥兵回撤。
段懿昨个儿已经轮番上阵与那杨忠的部下战将打得天昏地暗,回了营地胳膊肩膀都是淤青,要不是碍于那高长恭的祖上是他获咎不起的,早就已经扯开嗓子骂了八百回了。
杨忠他没看错,现在冲锋在前的那银甲战将才是此次齐军的统领。那人勇猛非常,策画过人且技艺不凡,堪比当年大杀四方威名远播的斛律明月。不过,那人明显不是斛律明月。固然戴着头盔铁甲护面,但是身量清俊,该是个后生长辈。北齐竟另有这号人物?!
杨忠横刀立马欲再和兰陵王短兵相接,来个一对一的较量,可没想那高长恭却毫不恋战,一声命下便调转了马身往旁侧跑去。
“元帅,晋阳早已经发如同空城!城中驻军已然殆尽,这高长恭是我北周死敌,不成等闲放过,现在段韶重甲马队还未至,不如便将这戋戋三万人的轻骑赶尽扑灭,砍了高长恭和那段家小儿的头颅挂于我军旗号之上,看段韶另有甚么脸面!”
只是那些长兵器还未靠近兰陵王的坐骑,高长恭的手一抬便是从腕子间甩出了游蛇普通的东西。软糯如线,可削铁如泥,几不成见的银光点点如同波纹一圈圈往外分散,刹时,上前的人马中有被堵截了喉咙的,有被折损了兵器的,另有的,被绞落上马,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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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搏杀了一番似是对峙之势,其他众将士也各自归队,渐渐集合在各方统帅身后。齐军虽有伤亡,可在兵力差异之下能让周军丧失更重些,这便是高低立现了。
陨铁长枪所向披靡,只是这柄神兵利器便帮他斩杀虎将无数!唯独那斛律光,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擅使那剿丝般的软兵器!还名为金缕线?!甚是恶心!!杨忠长枪一挑,却仍然如那堕入了蜘蛛网中的飞虫,逃脱不出也使不上穿刺之力,那顿时之人手腕轻转,便似有千钧之力把那柄银枪拉了畴昔,杨忠哪肯罢休,卯足了力量与那人角力,可倏然那几道丝线却俄然收了归去,战马猛地今后踉跄了好几步,一阵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