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乱语甚么?兰陵王到底是文襄天子的四子,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口出大言?”段韶举着马鞭子怒道。
“呵呵,深儿说得有几分事理,是为父想得有些偏了。不管如何,现在共同抵抗内奸才是当务之急。高长恭如果真如你所言,敢孤身到晋阳犯险,那倒也算是对得起龙骧将军之名!为父以往只和那斛律光并肩作战过,现在换了他门徒,倒也是想看看是否青出于蓝啊!”段韶豁然一笑,传令全军加快行军。
“回陛下,来报信的是兰陵殿下的身边主子,末将未曾见得长恭殿下尊面,不过那姓林的主子说殿下现在应当是往晋阳去了。那边兵力空虚,且是周齐交界的要塞之地。宇文护兵犯我大齐,晋阳定是首当其冲!”
“臣多谢陛下的体贴,臣虽是有些年纪了,但是清算那帮子突厥周贼还是龙精虎猛不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中,皇上不必多虑!”段韶身披战甲,拱手说道。
“父亲大人,你这话说得我有些惶恐不知何意?高长恭殿下确切是北朝数一数二的美女人,但是要说他是以美色争宠之流那深儿便是万不敢苟同。何况陛下与高长恭还是叔侄,何来惑主?父亲不成听大哥常日里指责了几句便对这兰陵王有了成见才好。”
“当年可汉庭的那达慕大会为父也有所耳闻。高长恭,九岁便入了北疆雄师,当年,虽说有散射侍郎的职位,可文宣帝便没推测他能活着返来。慕容绍宗是被文襄天子高澄一手安排才会去了苦寒的北疆,此人气度狭小,与我和斛律光都不甚和谐,当年高长恭落入他的手里,受了甚么样的苦头可想而知。深儿,一个男人技艺超群并不成怕,可骇的是还能以色惑主,心深似海啊。。。。。。”
“是,段老将军身经百战,朕安闲这邺城当中高枕无忧等着将军的捷报!只是。。。。。。前日睢州驻军的斛律光将军送来战报,刘宋朝公然与周军勾搭,臧质欲趁夜偷袭我军大营,幸而斛律将军早已得了兰陵王所送的暗报有了防备,虽被放火烧了些许粮草,可并无甚么大的伤亡。南边驻军与宋兵已然开战,这晋阳的环境怕是不容悲观。”
“父亲,大哥他是偶然的。他当年与长恭殿下在给当今陛下迎亲的路上有些小小干系,大哥贰心高气傲的,就是看兰陵殿下有些不扎眼。少年意气,父亲不是说男人有些势均力敌的敌手才好成番大事嘛,大哥他有高长恭这个表率,天然会更加昂扬,父亲不该过分。。。。。。”
慕容绍宗守北疆,斛律光戍守南境,而京畿当中的武将军阀皆以段韶马首是瞻,段韶位高权重,战绩彪炳,其母又为娄昭君的亲姐,股肱二字对于段韶来讲真正实至名归。他一言,让很多武将也是毛遂自荐,誓要以死报国。
“父亲,陛下刚才和您叮嘱了甚么?”驿道上,段懿便沉不住气开口向他父亲刺探道。
武成帝一见便知这是他即位册封之时给兰陵王高长恭的虎符,与他身上所佩另一半虎符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
“段老将军,晋阳已然半月未有军情通传于邺城,你们此去真是十万凶恶!朕重托于老将军,也望段老将军兀自保重!”快至城门外,高湛下了轿撵与那段韶并肩而行说道。
满朝大臣闻言皆是齐齐持笏下跪谏言道。此中,尤以大将军段韶最为果断,与高湛说道:“陛下,您九五之尊岂可亲身上了疆场与那宇文护厮杀,这岂不是让那周贼笑我大齐无人?老夫虽已不是丁壮,可宝刀未老如何现在陛下要亲征却让老朽守着火线?!但是老夫已经不顶用了才让陛下感觉不成依仗?”说完,重重磕了一头,当下请命道,“老臣鄙人,愿领部下十万兵众出邺城戍守晋阳,余下人马由陛下亲身调剂,如此方可保我京畿安然。臣立下重誓,晋阳城在,臣便活,晋阳城若破,我段韶必当不再苟活!望陛下撤销亲征之念,让老臣代陛下出征将那周国狗贼赶回那弹丸之地的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