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1年,蒲月,北齐皇都邺城收到了从梁州十万孔殷上呈的军情。据闻数日前有人在梁州驻军大营前吵嚷欲强闯见守军统领,来人只是一介知名小卒,说是南朝宋与北周已然联盟本日便要一同攻打齐国。那人胡子拉碴,姓林名肖如。梁州的守军统领看此人风尘仆仆且无一官半职,又甚是眼熟,便命人要拖他下去大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罚他胡言乱语摆荡军心!
武成帝一见便知这是他即位册封之时给兰陵王高长恭的虎符,与他身上所佩另一半虎符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
“呵呵,深儿说得有几分事理,是为父想得有些偏了。不管如何,现在共同抵抗内奸才是当务之急。高长恭如果真如你所言,敢孤身到晋阳犯险,那倒也算是对得起龙骧将军之名!为父以往只和那斛律光并肩作战过,现在换了他门徒,倒也是想看看是否青出于蓝啊!”段韶豁然一笑,传令全军加快行军。
“陛下与我的对话与你这毛头小儿何干?男人汉大丈夫不需长舌,好好地领兵兵戈便可。”段韶竟是把他儿子一言堵了归去,搞得那段懿相称无趣。
“朕要前去晋阳!段将军留守邺城拱卫京畿,不得有误!”高湛竟从龙椅上拍案而起,拂袖命令道。
“段老将军,晋阳已然半月未有军情通传于邺城,你们此去真是十万凶恶!朕重托于老将军,也望段老将军兀自保重!”快至城门外,高湛下了轿撵与那段韶并肩而行说道。
“父亲,陛下刚才和您叮嘱了甚么?”驿道上,段懿便沉不住气开口向他父亲刺探道。
“是,段老将军身经百战,朕安闲这邺城当中高枕无忧等着将军的捷报!只是。。。。。。前日睢州驻军的斛律光将军送来战报,刘宋朝公然与周军勾搭,臧质欲趁夜偷袭我军大营,幸而斛律将军早已得了兰陵王所送的暗报有了防备,虽被放火烧了些许粮草,可并无甚么大的伤亡。南边驻军与宋兵已然开战,这晋阳的环境怕是不容悲观。”
“是啊,哥哥,兰陵殿下他虽还未有显赫军功在身,可你我皆应清楚,他武功高强,貌虽阴柔可心胸开阔,勇武勇敢是大开大合之人。陛下封他为龙骧将军,想必一来是壮文襄天子一脉的阵容,二来也是但愿我朝年青一辈的武将们更加昂扬,保家卫国创下功名。”段深把握战马在侧旁说道。
不想,那人便是有备而来,知这扼守通往皇城要道的梁州驻军定是不会亲信来路不明之人的通风报信,因而,便有了现在上呈至武成帝高湛手中的那一半虎符。
“你胡言乱语甚么?兰陵王到底是文襄天子的四子,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口出大言?”段韶举着马鞭子怒道。
满朝大臣闻言皆是齐齐持笏下跪谏言道。此中,尤以大将军段韶最为果断,与高湛说道:“陛下,您九五之尊岂可亲身上了疆场与那宇文护厮杀,这岂不是让那周贼笑我大齐无人?老夫虽已不是丁壮,可宝刀未老如何现在陛下要亲征却让老朽守着火线?!但是老夫已经不顶用了才让陛下感觉不成依仗?”说完,重重磕了一头,当下请命道,“老臣鄙人,愿领部下十万兵众出邺城戍守晋阳,余下人马由陛下亲身调剂,如此方可保我京畿安然。臣立下重誓,晋阳城在,臣便活,晋阳城若破,我段韶必当不再苟活!望陛下撤销亲征之念,让老臣代陛下出征将那周国狗贼赶回那弹丸之地的关中!”
“父亲,大哥他是偶然的。他当年与长恭殿下在给当今陛下迎亲的路上有些小小干系,大哥贰心高气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