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夫之前和您提起此事殿下都是避之不及,老夫可否问个明白,殿下为何窜改了情意了?”高励问道。

高孝琬冷冷言道,光阴流转,北齐还是祖父高欢打下的江山,可皇位,早就与长房一脉越行越远,与他高孝琬失之交臂。

他是高澄一脉的嫡宗子,朝中多少大臣为了拥戴文宣帝高洋的心机,将他视为避之不及的祸害,如此多年下来,他已经风俗了。两袖清风,中庸之道,辱不成使他愤怒,荣不会让贰心喜,他乃至已经忘了,幼年浮滑之时是如何得心高气傲。。。。。。

“叔父,叔父,你先起来发言,孝婉真是错了,我不该推断叔父你的!您老先起来,不然,孝婉也只能跪在您面前和您赔不是了!”高孝琬说完也对着高励跪下,老的眼泪横流,小的也低头恭敬跪着,如此这般场面,倒真是让人潸然泪下。

“殿下啊。。。。。。”高励老泪纵横,缓缓弯下膝盖,跪在了孝琬身前,任高孝琬如何扶他都不起来,“殿下忍辱负重,老夫何曾不晓得殿下是如何必楚,今时本日,我高励如果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改旗易帜趁乱起事殿下当视我为贼寇,出了这门便可将我这老贼报于朝廷抓了去,但是,我高励如果与我父亲一样老死清河眼看文襄天子骨肉就此式微,百年以后我高励去了地府也是无颜见我的先父和文襄天子的。当日文襄帝俄然遇刺,先父清河王带着百口长幼逃离邺城,这事直到他垂死之际还在耿耿于怀,父亲他一向和我说,他平生重情取信,没想,却在如此紧急之时却只能遁出邺城弃殿下您不顾,说他实在无颜,毕生之憾!我高励怕死,在封地躲了如此多年才敢再入邺城找寻殿下您,殿下不信我也是理所该当,理所该当!”

实在,高励一不好色,二不贪酒,清河封地盛产矿才,虽不及邺城敷裕,可百姓上缴之赋税相称丰富。乐安王在本地名誉甚好,本身洁身自好不说,膝下一双后代更是管束得知书达理。高孝琬派了可托之人前去清河探了高励真假,探子如此回报,让孝琬倒是吃不准这乐安王到底是怀了何种心机回了邺城,更是为何几次三番和他谈起眼下局势便似有弦外之音。

“如何?当今陛下也难堪你了?我可传闻此趟猎苑打猎那底子不是猎野兽去的,天寒地冻,皇上啊,猎的是同胞骨肉!”高励抬高声音摸索道。

“叔父,孝琬该死!”高孝琬撩起长袍前摆慎重跪于高励面前,“旁人皆说你乐安王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有动静便两边倒,实不成信。可孝婉感觉,时至本日,还念念不忘匡扶长房一门要帮我高孝琬的人,除了叔父天下便难觅第二人了。叔父怒孝婉不争,恨铁不成钢,孝婉故意试叔父之情意,激愤了叔父,实在不该!请叔父消消气,不成为了此事动了心气,如果叔父病了,普天之下,可谁还能帮我高孝琬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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