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莫这边厢似又碰到了费事,而那边厢邺城中的高府里,郑儿正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说是韩先生的教书时候,可实在那门生那里故意机好好读书,肿着眼睛头搁在小桌子上,窸窸窣窣都是这丫头掉眼泪抹鼻涕的声响。
“兰陵王高长恭,识怀温正,勇猛善战,既然爱卿一番忠心报国之心,那朕便允了卿之所奏,封长恭为龙骧大将军,以策卿当兵报国拳拳热诚,此番出京代天子以巡四方驻军,望卿不辱皇命。”高湛在朝堂之上如此说道。
“熊副队有失恭谨了。段老将军手握重兵并非一朝一夕,虽皇上封了殿下划一之官阶,可目前也只能是投石问路之举,如若殿下便觉得能够撼动根底深厚的段家父子便轻举妄动,那到底是莽撞了。”林肖如改正熊三说道。
子莫点头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将水还于林肖如,说道:“诸位兄弟如此众志成城随我去守南疆,长恭真是感激不尽。南地虽说富庶,可到底是行伍之间行军艰苦,与拱卫京畿的差事是不成比的,实在各位兄弟大能够留在邺城的,不必跟着我南征北讨。”子莫在高湛即位的第二日,亦如当初所言那般,就将奏章呈上。三哥孝琬在上朝之时方知此事,满脸震惊,
“叔叔大人有所不知,熊副队啊,他不识水性,我先前听羽林卫中的兄弟说,那熊副队前次同长恭殿下去江南,整整吐了一起,水土不平不说,还害得长恭殿下要反过来照顾他,几乎落入险境。”林子新小兄弟恶作剧般看了眼熊三,嗓门开朗一字一句清楚说道。
“闭嘴!朝堂之上岂容你个冲弱咋咋呼呼。”段韶横了自家儿子一眼,轻声呵叱。这宗子脾气莽撞,从柔然可汗庭返来后便对这高长恭甚多微词。不过这封赏之究竟在俄然,此前并无半点风声。段韶看了看天子高湛,又瞧了那兰陵王一番。新帝心深似海,才即位,便已经有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筹算?
“谢过殿下。”熊三和车严接过子莫递来的吃食,相互横了一眼,拿着馒头坐树下兀自吃了起来。提及来,这两人就仿佛水火不容,天生命格便不对盘吧。从几人汇合,一同随子莫出邺城便开端相互看不过眼了。
“你。。。。。。!”车侍卫与熊三脾气南辕北辙,天然说话也是投机不了。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烈。
“你们不知,我原是筹算单独一人去投奔徒弟的,那里想过其他,现在到了斛律徒弟那边大抵还得细细解释一番,不让徒弟觉得我是去削他的兵权才好。”高湛行事诡谪,如此一番大为封赏,倒是让落雕都督看到他高长恭了都要狐疑几分,还敢收留他于南疆守军当中吗?
“黄兔子,切莫如此霸道,大师此后便是兄弟手足,共赴疆场,切不成如此吝啬计算。”子莫摸摸自家马儿的鬃毛,这柔然草原上的宝马进了中原还是如此心高气傲,本来整日在高府里好吃好喝喂着,现在真带它出来了,良驹有了用武之地,可偏它这脾气与当初在那柔然可汗庭时的普通无二,放肆狂野,别人的马儿休想近它身边。
“殿下,别理他们,他们情愿闹就去闹吧,子新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他一贯心高气傲的,在罚做杂役之时整日低头沮丧,心如死灰,现在能跟从殿下一同去斛律将军的驻军当中行军兵戈恰是意气风发啊,随他们玩去吧。”林肖如翻开了水囊,给子莫递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