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还是懵懂青涩少年郎。
“呵,担待不起?看来这马车里的人当真尊不凡!
老将军形色仓促,才与紧追不舍的燕国雄师拉开了间隔,这便马不断蹄直往雁门关而去。
“爹!儿子不平!要我说就让我在此处上马等着那慕容老迈头儿过过招,这一起被人追得屁股尿流只知逃命岂不让人笑话了去!我斛律雄师如何这般狼狈过!”
当时候与凤凰初见,两人还在这雁门关的城门上俯瞰中原大好国土,相谈甚欢。
“没有令牌便想入雁门关?!”那位守将大人非常惊奇,这是多么肖小敢这般与他开打趣!
“陛下,我们不是要去雁门体贴断那齐国天子的吗?”副将不解。
沉着下来想想,在现在杀了那昏君于他和长恭之间不过是加深裂隙,于事无补。
城门之上的将军魏大人惊诧。吃紧探着身子更加细瞧了一番,数年未见,兰陵王倾世容颜更胜,当真是六合四野皆为之失容。
那副将战战兢兢立于原地不敢转动,不知为何,天子陛下的心机比来更加难以推断,实有伴君如伴虎的伤害。
子莫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高湛,回身便下车了。
燕小乙摇点头,本想他们一行不过几人,这里的守军该不会如此警戒。
“是!陛下贤明!”副将心悦诚服道,“只是燕军追了斛律光一起,势在必得的模样。现在我们出去搅局,可如何与那慕容垂相商?”
不过将在外,军命都可有所不受,更别说凭你这山野莽夫寥寥数语便可号令本将翻开关隘放你们出去!不如你让车内的朱紫亲身出来相见,说不定本大人还能网开一面!”
而埋伏在不远处关外山坡之上的周军探子更是精力一振,没想枯守此地一月不足另有如此收成。
他身后的部下战将也是十足中招,无一遗漏入了圈套。一时候,大漠上此起彼伏的战马嘶鸣惊唳之声。
“长恭,这如何是好?”燕小乙回马车上筹议道。
“大胆!本将看尔等皆是敌国细作!晓得兰陵殿下现在不知所踪便冒名充数说甚么护送高贵之人入雁门关,却拿不出任何东西以示身份!
一声令下,城门缓缓翻开,一众将士鱼贯而出,将马车护在此中。魏大人亲身出城驱逐,走到子莫面前,抱拳单膝跪下施礼道:“末将渎职了,不知是长恭殿下亲临,竟如此怠慢,请殿下军法措置!”
这车里另有何人?!
半夜,宇文邕披星戴月行了一日强行军,距雁门关另有一半路程。周国天子风餐露宿,发丝之上皆是点点露水,双眼灼灼,除了火线毫无彷徨。
没想这个将军大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当得起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雁门关守将一职,比这十丈城墙之上的巨岩累石还要固执了些。
“兰陵殿下。。。。。。真是长恭殿下?你如安在此处啊!”
如果有暗箭不谨慎伤了马车之上的人,怕是您担待不起。何况我们这一行不过戋戋数人,将军大可先押了我们入关内再细细查问。事出告急,望将军先允了我们入关才好。”
长恭倒是不负所望行动如此雷厉流行。若不是敌手是他宇文邕,这周国将领又该对这通天遁地之能只能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早已经被这兰陵王来去如风的本领打得晕头转向了。
“不了,雁门关铜墙铁壁,长恭有本领瞒天过海送了那高湛回雁门关,便是他抢了先机。不必在这固若金汤的雁门关隘上耗时耗力,朕,自有别的奇策。”
“兰陵殿下?!”
且听头顶上有鸟儿高空掠过的声响,宇文邕吁了一声勒住了马的缰绳带着他的轻马队停驻在原地。
斛律续达甚是憋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