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严和你的那些亲兵玩忽职守,胆敢丢下你单独回晋阳,看在你替他们讨情的份上,极刑可免,活罪难饶。我念他们也都是有能之士,便让他们戴罪建功去了。
高湛雷厉流行,竟将府城晋阳当中的数百大小官吏一概拿下,严加审判,罪轻的发配边陲,罪重的直接斩首于城外。虎帐当中也查出很多贪污纳贿的武官,九叔涓滴没有踌躇,便全都军法措置。
“长恭是在担忧?”九叔问道。
萧子莫正要说些甚么,顷刻间对岸的肆同小镇火光冲天。
“如何?你气消了?”九叔答非所问,没转头却直直问道。
“是。”子莫果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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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信赖车保护和他部下兄弟们有勇有谋,既然能从未央宫潜出,又安然分开长安回了晋阳,他们必定能担此重担!”萧子莫立足凭栏了望,似是等着甚么好动静。
“恰是!”
子莫站在那边并未话语,九叔又说道:“王百一闭城门不出,晋阳驻军无人敢出城救援你于危难,导致长恭你命悬一线,这晋阳官吏罪同叛国,极刑理所应担。如果长恭担忧的是周军和宇文护的意向,那么你也大可放心。宇文毓一死,未央宫不成制止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宇文护没有亲身出马追杀你至晋阳,可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九叔抬头望着星夜,对岸的肆同镇模糊在月色下可见城墙表面。
萧子莫站在九叔身边,也昂首向远处了望。肆同小镇影影绰绰,如同沉寂在梦寐当中,还没有半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