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力道过大,却将春花的伤口触到,春花吃痛手软,酒杯回声滚落,洒了刘恪理一身的酒。
“明天不巧,王老爷一早就派人把凤雏接走了,说是进里手宴。下次刘公子您来,我让凤雏亲身给您斟酒奉茶。”金不换喜上眉梢,下个月的花魁娘子的评比,刘恪理是最首要的批评人,他现在点了凤雏和春花,万花楼自是要大大风景。
刘恪理用扇子挡住了春花,对金不换道:“罢了,我可没衣服换。再说,你不心疼,我倒心疼,这受伤的肌肤如何插手花魁大赛?”
夏月坐在俞景鸿的身边,歪着头盯着他,似要将他看破。她不懂这个男人,从未。她只晓得他老是不应时宜——
春花迷惑点头,刘恪理皱眉道,“固然人很木讷,又带着伤,但此情此景却别有他情。正所谓,‘歌舞留春春似海,美人色彩正如花’。春花这名字甚好,春花光辉,占尽好风景。嬷嬷,你可得珍惜人才,花榜上你家独占三人,也是这秦淮风月的嘉话。”
满桌的客人瞧着春花,低头敛目,如株玉柳。
血顺着胳膊流出来,一滴滴落在绿色衣裙上,格外刺目。刘恪理见酒杯染血,目前一呆,“你这是何意?”
刘恪理不接杯,只拿眼瞧她,目光钉子般锋利,钉得她无处可躲,浑身不安闲。
春花沉默无言,任金不换拉到配房里,“各位公子,瞧瞧我们这女人斑斓不斑斓?”
春花面若桃李,端着酒盏不知如何是好,她畴前鲜少如此,皆在一旁冷静斟茶倒酒。刘恪理瞧她羞怯模样,忍不住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夏月身着银红软纱薄裙,挽着袖子正在煮酸梅酒,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胸口,不破不裂,圆润如珠。李守银瞧着她胸口乌黑的一片,吞了口涎液,用力吸了口气:“真香啊——”
金不换笑得满面东风,“春花,你看刘公子多心疼你。罢了,你先去歇着吧。刘公子,我叫桃花她们来陪你。”
她放下酒杯,屈身见礼,一抹鲜血自唇角滑落。
金不换忙推春花畴昔,“来,给刘公子满上。陪刘公子饮个双。”春花依言将酒满上,递到刘恪理唇边轻声道:“奴家陪公子喝酒。”。
李守银来了,热浪滚滚,他戴着柳条编的帽子,嬉皮笑容走到夏月面前,“明天夜里,我喝多了,女人莫见怪。”
金不换闻言大喜,刘恪理原是风月熟行,他自夸风雅,在这秦淮两岸极驰名誉,经他点评过的女人都红极一时。她忙笑道,“春花,还未几谢刘公子抬爱。”
乃是花丛里的豪杰,自夸风雅,在青楼当中颇享盛名。
“嬷嬷,你家凤雏女人和夏月女人都是花榜榜上驰名之人,莫非还想再加一个?”被唤作刘公子的,名叫刘恪理,年约三十,
金不换仓猝上前擦拭刘恪理的衣裳,刘恪理不耐烦将她手摔开,“我看万花楼也差未几了,连酒杯都端不稳还出来接客!”
夏月并不睬他,持续用铜勺不疾不徐地搅着酸汤,酸梅在黄褐色的汤液里高低翻动,李守银感觉本身的心和那些酸梅一样,七上八下的。
“倒不是老身不肯,只是明天夜里那客人脱手豪阔,还要留待几日。”金不换赔笑道。
金不换内心计算,夏月脾气难以捉摸,现在来了,好生的说话,自是功德,如果发脾气,这今后鼓吹出去,她休想再接客赢利了。
“是够豪阔的,百两黄金,嬷嬷,你但是挖了个聚宝盆。”刘恪理嘲笑道,“只怕今后都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刘恪理摇脱手中的扇子,缓声问道,“凤雏没空,那夏月呢?难不成也被人请去了?”
刘恪理兴趣大增,叫住她,“你是叫春花?”
“各位公子真会谈笑,老身如果有美人,第一个就送来给公子们瞧。这也不是甚么新人,这是春花。”见无人晓得,接着笑道,“畴前帮各位斟过酒倒过茶的,瞧瞧是不是珍珠蒙尘,刘公子,不知我们春花够不敷格入花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