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理用扇子挡住了春花,对金不换道:“罢了,我可没衣服换。再说,你不心疼,我倒心疼,这受伤的肌肤如何插手花魁大赛?”
满桌的客人瞧着春花,低头敛目,如株玉柳。
春花沉默无言,任金不换拉到配房里,“各位公子,瞧瞧我们这女人斑斓不斑斓?”
血顺着胳膊流出来,一滴滴落在绿色衣裙上,格外刺目。刘恪理见酒杯染血,目前一呆,“你这是何意?”
夏月并不睬他,持续用铜勺不疾不徐地搅着酸汤,酸梅在黄褐色的汤液里高低翻动,李守银感觉本身的心和那些酸梅一样,七上八下的。
金不换闻言大喜,刘恪理原是风月熟行,他自夸风雅,在这秦淮两岸极驰名誉,经他点评过的女人都红极一时。她忙笑道,“春花,还未几谢刘公子抬爱。”
“嬷嬷,你家凤雏女人和夏月女人都是花榜榜上驰名之人,莫非还想再加一个?”被唤作刘公子的,名叫刘恪理,年约三十,
“各位公子真会谈笑,老身如果有美人,第一个就送来给公子们瞧。这也不是甚么新人,这是春花。”见无人晓得,接着笑道,“畴前帮各位斟过酒倒过茶的,瞧瞧是不是珍珠蒙尘,刘公子,不知我们春花够不敷格入花榜呢?”
刘恪理兴趣大增,叫住她,“你是叫春花?”
春花面若桃李,端着酒盏不知如何是好,她畴前鲜少如此,皆在一旁冷静斟茶倒酒。刘恪理瞧她羞怯模样,忍不住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便都笑道:“嬷嬷,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么个斑斓的美人,昨夜里也不拉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嬷嬷,你还藏了多少美人,不让我们看,是怕我们都付不起钱吗?”
刘恪理勃然大怒,将她从怀顶用力推出,“嬷嬷!我看她还是到后院去烧炉灶更合适!”
金不换笑得满面东风,“春花,你看刘公子多心疼你。罢了,你先去歇着吧。刘公子,我叫桃花她们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