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已然抢先开了口,“我此人有一样不好,我喜好的东西,如果别人也喜好,我就非要不成。”她就势坐到俞景鸿怀中,搂紧他的脖子,暴露胸口一抹乌黑嗲声道:“俞公子,你说你选我,还是选她?”
秋云道:“公子不必自谦,我在闺中就听过你的盛名,天子对你圣眷有加,非常珍惜,据闻公子多次告病,皇上不但不怒,还派太医前去贵府为你号脉诊治。”
夏月本就心重,对于两人的前缘旧事始终放不下。
夏月伸出一只手指,像男人调戏女子普通勾起俞景鸿的脸,假装惊奇地说道:“哟,这不是俞公子吗?好久不见,如何到这里来了?莫非嫌弃我服侍得不好,不如她?”
俞景鸿内心不是滋味,忙抬着她的手,拉她起家,她的手柔弱无骨,光滑非常,比时下最滑的丝绸更加柔滑,俞景鸿心神微漾,对她道:“何必言死呢?”
说到动情处,她强忍泪水,泪光盈盈不肯落下,瞧得贰心头难过,想要安抚却又不知说些甚么,只得陪着她感喟。
俞景鸿推却不过,只得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酒的味道他没有尝出来,放下酒杯道:“酒我喝了,柳蜜斯,令尊之事鄙人真的无能为力。”
他更加感觉本身罪过深重,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扶着秋云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俞景鸿讪讪无言,秋云又笑道:“常听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此生没有伉俪缘分,但也算有缘,只是缘深缘浅罢了,这一杯酒再敬公子。”
秋云见他有所动,微微一笑:“听闻公子爱饮美酒,我在房中略备薄酒,请公子到房中一叙。”
俞景鸿道:“柳蜜斯,并非我不肯脱手互助,而是令尊案子大如天,我只是国子监司业,即便想帮手,也是有力回天。”
秋云抹净眼泪,顿了一会方道:“我晓得要想请公子为父鸣冤,实在能人所难。今时本日将柳家委曲奉告与你,但愿能有一日能有机遇为柳家洗清委曲。闻得公子做得一手好文章,若他日秋云不在人间,还请公子为柳家记下一笔,当时冤魂有感,必将还报。”说罢又起家叩拜。
俞景鸿更加难受,柳家的灾害他有所耳闻,像统统其他问罪的家属一样,他所听到的不过是一串冰冷的科罚,从未亲耳详细传闻这所激发的痛苦。
俞景鸿哑巴吃黄连,只开口说了一声:“夏月……”
秋云引着俞景鸿坐下,倒了一盏酒递到他跟前,“这是荷花酒,我不会酿酒,这是派人买的,本年气候不好,老板只酿了两瓶,请你尝尝看。”
俞景鸿微报羞赧,他听得出这番话里带着刺,他常常抱恙皆是因为夏月而起。
分离之前,俞景泰拉住俞景鸿道:“你先去秋云那边,如果怕我在你们不安闲,我就不出来。”
俞景鸿正待开口劝她起家之时,门却被踹开了,夏月一身艳红站在门前,漱玉犹安闲一旁劝止她。
秋云说到母亲身缢凤栖楼时,哽咽无语,眼泪划破眼角落满衣衿,纤纤素手拭过眼角,似滴雨白荷娇矜动听。
俞景鸿忙松开手,正要说话,秋云却抢先说道,“女人眼神不好么?我这里有高朋,恐怕得空接待女人。”
一入得房门,俞景鸿不觉面前一亮,这里与夏月的房间大不不异,素雅洁白,房间里只要简朴的桌椅,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墙上挂着的皆是她的书画,桌子上一只天青色的瓶子里插着几只白菊,倒仿佛是间书房。
万花楼里灯火光辉,高朋满座,两人轻车熟路各自奔向熟悉房间。
她说得娇娆万分,扭着腰肢,风情万种,活脱脱平常妓女之间争风妒忌普通。
她穿戴一身大红及地长裙,头上珠翠堆盈,珠钗半卸,朱唇一点艳红,万千引诱,款摆湘裙,盈盈移步至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