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里灯火光辉,高朋满座,两人轻车熟路各自奔向熟悉房间。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是听她将柳家委曲之事娓娓道来。
秋云见他有所动,微微一笑:“听闻公子爱饮美酒,我在房中略备薄酒,请公子到房中一叙。”
秋云一拜到底,“若公子不肯脱手帮手,玉言只怕要守孝了。”
秋云不肯起家,只握着他的手,拜伏泣声道:“我一介女流之辈,又是如许的身份,想要见皇上亲身为柳家论述冤情也不能,不死又能如何?”
夏月伸出一只手指,像男人调戏女子普通勾起俞景鸿的脸,假装惊奇地说道:“哟,这不是俞公子吗?好久不见,如何到这里来了?莫非嫌弃我服侍得不好,不如她?”
俞景鸿哑巴吃黄连,只开口说了一声:“夏月……”
她冷哼一声,“是哪位高朋,也叫我开开眼。”说罢,款摆腰肢走到俞景鸿跟前,俞景鸿苦着脸,这么久来的尽力,仿佛全数白搭了。
秋云说到母亲身缢凤栖楼时,哽咽无语,眼泪划破眼角落满衣衿,纤纤素手拭过眼角,似滴雨白荷娇矜动听。
夏月冷眼观瞧两人,只见俞景鸿醉眼昏黄地坐在酒桌旁扶着秋云的手,秋云半伏在他脚下,亦是粉面娇红,眼角处犹有泪痕,素衣紧裹娇躯,却更令民气生遐想。
俞景鸿推却不过,只得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酒的味道他没有尝出来,放下酒杯道:“酒我喝了,柳蜜斯,令尊之事鄙人真的无能为力。”
秋云道:“公子不必自谦,我在闺中就听过你的盛名,天子对你圣眷有加,非常珍惜,据闻公子多次告病,皇上不但不怒,还派太医前去贵府为你号脉诊治。”
她银牙碎咬,对秋云道:“哟,这是演的哪出?”
秋云打了个眼色,令漱玉退下,纤纤十指悄悄从俞景鸿的胳膊上成心偶然悄悄一搭,对她道:“夏女人,仓猝而来是为何事?”
她说得娇娆万分,扭着腰肢,风情万种,活脱脱平常妓女之间争风妒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