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狼桃花 > 第7章 婚夜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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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的冬梅胡乱裹着裙子便出来了,瞧她穿着划一便讽刺道:“还吊胃口啊?谨慎人家没兴趣走了。”

“幸亏扎得不深,另有得救。”大夫不知何时出去,仓猝给他包扎伤口,边对金不换道:“速速去取些水来,我这里有些药,化了送出来。”

帕子上面题了首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亲笔手书,她磨的墨。

瞧见夏月模样吓了一跳,拉下脸骂道:“让你好生服侍好公子,你就是这么服侍的?还不从速救人,如果人死在这里,你可没甚么好果子吃。”又开门叫小耗子去找大夫。

她也爱过呵,在那些长久的日子里。

她曾经坚信不疑这个男人会是毕生的依托。

唇齿轻触,她也曾如许喂过他药,守在他身边,顾问他的身子。

夏月的房里,铺天盖地的红,殷红的血流了一地,俞景鸿躺在地上,身上插着烛台。

小耗子吓得面色如土,万花楼自开门以来,从未有过此等事端,一步一个趔趄奔向金不换房间去叫人。

一声震天响,青花瓷罐碎成齑粉,伴跟着夏月的尖叫,惊破万花楼欢娱声。

春花关上门,筹办再为杜安倒茶,四下环顾,竟无影无踪,顷刻心如急鼓狂擂,仓猝奔凤雏房间去。

待到曲终,忽见杜安站在面前,抚掌奖饰:“蜜斯的琴当真绝妙,和这月色非常适宜。”

冬梅接着道:“瞧见没?这新来的,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你今后可得远着点,说不定会招来很多费事。”

小耗子吃痛,忙道:“那她那边如何办?”

凤雏夙来爱清雅,房间内里安排华贵却不奢糜,一水的紫檀家具安排,案几上随便摆放着一对青玉花瓶,墙上挂着顾恺之的《洛神赋图》,陈宝架上各色古玩珍宝不一而足。

比起应酬客人,她更愿在厨房帮手,做饭的李婶喜好她,老是偷偷塞给她些吃食。

金不换忙挡住她的手,对她道:“你要闹出性命才肯罢休吗?”

忽而瞥见俞景鸿胸口暴露一角红色,纤指夹出,却见那方帕子下打了个穗,挂着半只光彩鲜红的玛瑙坠,艳艳一泓,中间墨黑一点,似一只眼,妖邪地望着她。

杜安见她睡着了,不好再问,只手摩挲着凤雏的大氅,几次回想凤雏的倩影。

凤雏头亦不抬,用心伺琴。

“我去,你从速别让人瞧出来!”金不换锁好门,直奔夏月房间里,关上大门,从速摸了摸俞景鸿的身材,幸亏,另有气。

夏月不觉得意,缓缓擦去脸上的血。

夏月懒懒起家,在满地狼籍里翻找云帕。

守着暖和的灶火,她很满足。

他昏死在地,面色惨白,她跪在身边,泪水滂湃成大雨,滴在他的胸口上,湮湿了他的衣裳——

夏季里,也曾泛舟荷塘上,数着荷花三两枝;也曾对着清风晓月品饮一壶新酿的桂花酿;红袖添香,他亲手绘她模样——

春花浅浅一笑,不觉得意。

那朵花原就是一道伤,为救她而伤,钢刀重重刺进胸口,她大惊失容,而他却连声催促她走。

烛花跳动,累累烛泪红珊瑚般层叠,春花用簪子挑亮烛火,又起家给杜安斟茶。

金不换扇了小耗子一耳光,骂道:“你吃了胡涂药了!出了这类事情,还不从速让女人们从速把客人招回房里!还在我这里穷磨叽甚么?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是吧!”

最刺眼的当数花厅与房间那道珠帘,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灯火映托下,如七色采虹,流光溢彩,令人叫绝。

她曾那么爱过——

女人们应了声,磨蹭了一会方才回房。

凤雏住在二楼,穿太小花厅再转过一间偏厅,方才是她房间。

可她始终是前堂的女人,是金不换十贯钱买返来接客的女人,她得守本身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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