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浪淘沙 > 第二十七章·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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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玉无瑕还是顶着浓娘的面貌,却已换下了那身沾上雪水的衣服,现在穿戴一身乌黑衣裙,簪花钗环也都换成了素色,乍看与她盛饰艳抹的脸庞格格不入,再一瞧又有些女鬼似的凄美,只是这身打扮不该呈现在酒香人美的销魂窟,而该呈现在葬仪坟茔前,大半夜里叫人见到便觉倒霉。

站在船面上的一名男人眼疾手快,当即开弓如满月,三箭连珠破空而去,那人只勉强避过第一箭,下一刻便被洞穿身躯,如同折翼飞鸟从天陨落,倒在船面上时已是不活。

傅渊渟眼角余光被寒芒刺痛,想也不想侧身闪躲,倒叫方怀远给本身做抵挡,但是玉无瑕出刀收发自如,刀锋与重剑相接顷刻翻身掠过甚顶,同方怀远一前一后围住傅渊渟,刀剑联手如左膀右臂,清楚是第一次合作,却在玉无瑕精准奇妙的步步算计下奇诡且稳,竟压下了玄蛇鞭势,将傅渊渟逼入险境。

眼中凶光乍现,傅渊渟蓦地收回一声暴喝,反手架住重剑,当场俯身一个秋风扫落叶,在玉无瑕腾身顷刻鞭行下着,缠住她脚腕斜出一抛,人也顺势一转,方怀远的重剑几近与傅渊渟擦身而过,可这天涯之差已是胜负之决!

子时三刻已到,傅渊渟的一壶酒还未饮尽。

这壶红缨血,是一个信号。

众目睽睽下,一道身影飞出了火海。

“啧,听你这话,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杀了你爹,或者睡了你娘呢。”傅渊渟这话说得轻视粗鄙,不等旁人怒骂,他又一拍脑袋想起了甚么,“哎呀呀,差点忘了,我虽没干过这两件事,却抢走了你最爱的女人……你堂堂临渊门少主打一出世就应有尽有,恰好得不到平生所爱,反而被老爹逼着娶了个本身不爱的人,还生了个不顶用的病猫儿子,看来你得活长一些,免得早下鬼域愧对列祖列宗!”

但是,傅渊渟只是微怔,旋即笑了起来,赞道:“美哉!”

“是你的至心话?”

本来被方怀远决计缩小的战圈重新拉开,刚才病笃挣扎的玄蛇鞭刹时灵动,方怀远飞身而退,长鞭破空紧追,于间不容发之际缠住了重剑,傅渊渟这回未与他角力,反而紧握鞭梢旋身欺近,眨眼间到了方怀远面前, 左手提掌击向他头颅!

吃了一次暗亏,方怀远此次倒不慌乱,迫开傅渊渟后连退三步,重剑顿地动飞碎木,一瞬喘气也无,连人带剑再度杀上前去!

傅渊渟看着地上那张面具,五官表面栩栩如生,恍若伊人尚在,不幸浓娘跟从他三十余年,历经变故不改忠心,临到头来就只剩下了这张脸皮,连哑忍至死的情意都得借旁人之口传达。

红缨血是大靖驰名的烈酒,只在北疆一家百大哥酒坊才有,每年出产大多酬了英豪将士,剩下少数流往各方,它既冷又烈,入喉如吞饮血刀,并不受时人欢迎,却令傅渊渟爱好得紧。

傅渊渟一手执鞭,一手掸了掸衣角火星,炸毁飞仙楼如许大的火势也只烧毁了他一片衣摆罢了。

没等门外的人咂摸出话中隐义,傅渊渟已经大笑起来,饮下这杯红缨血。

但是傅渊渟怎能败在他二人手里?

何如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门之隔的廊道上,八道身影悄无声气地靠近,五人守窗,三人近门,足下不惊尘,呼吸静无声,如同八只索命孤魂。

冷风从破洞口吼怒灌入,傅渊渟的长鞭灌满内力,如同利剑般直刺向前,缠绕住玉无瑕的匕首,两方角力互不让步,剩下五人对视一眼,齐齐拔刀扑上,劲风劈面如割,足可见工夫!

如许多的火药,能够炸死那老魔吗?

门边两人相互打了个眼色便贴着中间门框伏地下来,仿佛两个纸皮人,只剩下为首的人站在门前,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悄悄叩门,柔声道:“宗主,部属来为您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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