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珂本想回绝,转念一想又担忧那陆老爷转头找费事,干脆应下了。
点翠山易守难攻,师爷只能先派兵将此地围个水泄不通,筹算跟他们渐渐耗,毕竟山贼不事出产,这座山上也没有多少野物,要不了几日就会晤临弹尽粮绝的窘境,彼时再攻总好过现在让官兵上前送命。
按理来讲,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倘若苦主寻来,知府一推四五六便也畴昔了,何如谁也没想到,镖队实则有十七人,那活下来的是镇远镖局大蜜斯李鸣珂,平生第一次走镖,跟着长辈涨些经历,案发之前单独去林子里解手,没承想返来恰好撞见山贼搏斗镖师的一幕,恨得睚眦俱裂却没鲁莽送命,手按腰刀藏身石后,将贼人脸孔与来源去处看得一清二楚,待山贼拜别以后,捡起沾满血污的镖旗,徒步十里到达南阳城报官,同时借驿站送出加急手札,将这场劫镖告与家中。
被称作“陆老爷”的中年男人明显另有些不肯,不为杜三娘的容色,但为一口气也不轻易咽下,可李鸣珂年纪虽轻气势不弱,眼下将母子俩挡在身后,面如寒霜,竟比那刀锋更骇人,令他把刚要出口的谩骂十足咽了归去,拿了银票骂骂咧咧地走了。
风吹透心寒,连官兵都忍不住缩脖,骑在顿时的师爷却出了满头大汗,焦心肠来回踱步,几乎被这匹老马摔了下来。
李鸣珂心下一跳,右部下认识按住刀柄:“你晓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