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此来特为张帅谋万全之道,现在无茶无座,岂是待客之道?”田丰朗声反问道,并未被张燕的气势所慑,虽是一介儒生,可他的脾气倒是刚烈非常,并不在一干武将之下。
被袁绍张燕合力算计的刘毅雄师此时正在回军途中,因为赋税之多,路程也稍稍慢了下来,说实话刘毅并不担忧幽州的情势,用人不疑,他对张戏二人有着充沛的信心,这一日行近冀州鸿沟,天气已晚,刘毅便命下寨,次日出发。
“大帅所言极是,刘朗生此人确有善战之名,可观其为人,亦虎狼也,岂不见他打扫公孙瓒时?幽州牧刘虞也只落个名存实亡,最后还为刘毅所替,其心实在天下也,若被他坐大,不但大帅,恐怕我家主公也非其敌手,此人动手毫不容情,大帅可知现辽东公孙将军正引兵攻打幽州?”田丰一笑,缓缓言道,他早推测张燕会有此言。
“慢!”就在田丰将近迈出帐门的同时,张燕出言将他喊住,心中也不由佩服这个儒生的胆略,那边刀斧手也立即将田丰押回帐中。
“刘朗生与我家主公同朝为臣,只能暗助大帅,将其地点如是告之,只要大帅起兵袭之,我军亦会着黄巾衣甲前来互助,到时所得之赋税袁将军分文不取,尽归大帅!”田丰也是举目相对。
“哈哈,无知冬烘,大言欺人,汝莫非看某匣中宝剑倒霉?来啊,推出去与我斩了,将其人头送给袁绍,看谁还敢在某面前呈口舌之利!”张燕一声令下,四下立即涌出无数刀斧手上前。
“如果平局相较,天下人十之.都不会看好公孙将军,可刘毅为求浮名,驰援北海徐州,赚的无数赋税,现正回军幽州,其军中之赋税若与大帅恐足可度此难关!”田丰言道。
“袁将军帐下主簿田丰,见过张帅。”田丰的语气不卑不亢。
“哦,先生此言何意?”张燕心中一动,却仍不动声色的问道。
“汝牙尖嘴利,死光临头另有何事好笑?”
“某据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怕过谁来,汝休要虚言打单。”张燕闻言倒是不怒反笑,出言斥道。
“先生之言,如拨云雾,你我共尽此杯,今番张某便陪袁将军赌上一局!”看了袁绍所书,张燕仿佛下定了决计,举杯对田丰道。
“大帅所求者,地也,有地则可养将军部下数十万之众,可若占其地需求名正言顺,以当今大帅之名,难也!丰却有一问,大帅之地多与幽州相接,为何常舍幽州而取冀州,岂不舍近求远?”
安营已妥,晚间刘毅将郭嘉唤入大帐,郭嘉倒是还未等他去请,就已经来到,此时俄然一阵暴风高文,大帐以外喧闹连声,刘毅仓猝与郭嘉出帐视之,本来是帅旗不经风力,当中折断。
“休要慌乱,暴风高文尔,速命营中工匠,重树帅旗!”郭嘉的呵叱之声使得喧闹之势渐安,可回看主公,倒是如有所思!
“既然如此,张某洗耳恭听先生之见!”张燕闻言心中一动,可脸上倒是还是不动声色,淡然说道。
“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汝若真能战而胜之便不会隐与山中,现在雄师在侧,重重围困,便是汝积储丰富又能支撑几时?即或主公此时退兵,只要用焦土之法,今逢荒年,又是寒冬将至,恐怕到时不战自败,主公以汝为将才,特让丰前来议之,未料。。。”田丰嘲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