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此来特为张帅谋万全之道,现在无茶无座,岂是待客之道?”田丰朗声反问道,并未被张燕的气势所慑,虽是一介儒生,可他的脾气倒是刚烈非常,并不在一干武将之下。
“大帅所言极是,刘朗生此人确有善战之名,可观其为人,亦虎狼也,岂不见他打扫公孙瓒时?幽州牧刘虞也只落个名存实亡,最后还为刘毅所替,其心实在天下也,若被他坐大,不但大帅,恐怕我家主公也非其敌手,此人动手毫不容情,大帅可知现辽东公孙将军正引兵攻打幽州?”田丰一笑,缓缓言道,他早推测张燕会有此言。
“既然如此,张某洗耳恭听先生之见!”张燕闻言心中一动,可脸上倒是还是不动声色,淡然说道。
“哼,袁本初雄师前来与我交兵,倒是屡战不堪,现在派汝前来,所为何事?”张燕厉声问道,听闻这田丰田元皓乃是袁本初部下第一智谋之士,现在竟是孤身来此,莫不是来劝降本身?
“袁将军帐下主簿田丰,见过张帅。”田丰的语气不卑不亢。
“休要慌乱,暴风高文尔,速命营中工匠,重树帅旗!”郭嘉的呵叱之声使得喧闹之势渐安,可回看主公,倒是如有所思!
“哈哈,无知冬烘,大言欺人,汝莫非看某匣中宝剑倒霉?来啊,推出去与我斩了,将其人头送给袁绍,看谁还敢在某面前呈口舌之利!”张燕一声令下,四下立即涌出无数刀斧手上前。
“某据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怕过谁来,汝休要虚言打单。”张燕闻言倒是不怒反笑,出言斥道。
“若如此,袁将军筹算如何联手?”张燕闻言一震,目视田丰道。
被袁绍张燕合力算计的刘毅雄师此时正在回军途中,因为赋税之多,路程也稍稍慢了下来,说实话刘毅并不担忧幽州的情势,用人不疑,他对张戏二人有着充沛的信心,这一日行近冀州鸿沟,天气已晚,刘毅便命下寨,次日出发。
“呵呵,以先生之智,为何明知故问?刘毅自当兵以来,大小百战,从未败绩,部下数万虎贲,强如北匈奴之呼酌泉十万铁骑也被他在奔狼大破,斩首数万,俘敌更是无数!非是万不得已燕毫不肯与之为敌!”这番话张燕说得倒是非常开阔,毫不粉饰。
“哈哈哈哈。”田丰仰天长笑,也不抵当,竟是本身往帐外走去,看他的行动轻巧沉稳,竟是没有半点害怕之意。
“公孙度?呵呵,此人岂是刘郎生之敌手?不日必为之所擒,先生又何必提他?”张燕的眼中似有不屑之色。
“慢!”就在田丰将近迈出帐门的同时,张燕出言将他喊住,心中也不由佩服这个儒生的胆略,那边刀斧手也立即将田丰押回帐中。
“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汝若真能战而胜之便不会隐与山中,现在雄师在侧,重重围困,便是汝积储丰富又能支撑几时?即或主公此时退兵,只要用焦土之法,今逢荒年,又是寒冬将至,恐怕到时不战自败,主公以汝为将才,特让丰前来议之,未料。。。”田丰嘲笑连连。
“当年天下黄巾并起,现在却只余大帅,足见其才,主公亦不肯与张帅为敌,只是以面前的局势,大帅若易地处之,怕是也要动之与兵器;现在正逢机会,如果功成,可永解将军此患,故主公特命田丰前来与大帅商谈。”田丰见张燕如此,天然也是换了语气,显得极其诚心,这前倨后恭之道他把握的却也极尽奇妙。
田丰入帐见张燕气势逼人却还是怡然不惧,上前见礼。
“哈哈哈,临危不惧,先生果非常人,刚才相试耳,先生勿怪,来人,看座上茶。”张燕大笑言道,举手挥退两侧刀斧手,并立即有侍从上前为田丰摆案上茶,这田丰公然不愧智者之名,袁本初若真用他法,本身还极难对付,莫非还要再去招惹刘毅与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