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心中暗笑,她天然是不在乎贫富出身的,不然也不会对那一贫如洗的杜衡一往情深。
灵芝笑笑道:“只是那女子家不但繁华,还很驰名誉,上一辈还捐过官的,算得上是乡绅了。我私心也想着金老板如果跟如许的人家攀上干系,天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灵芝见他似为所动,又从速加了一把柴,道:“并且,据我所知,那女子家中另有个兄长,尚未婚配。这兄长且不说长得一表人才,还高中过举人呢,可谓前程不成限量。如果……”说话间,她用心朝金柳儿看了一眼,又掩口笑笑道,“那可真应了那句‘功德成双’了。”
灵芝将秀绷还给金柳儿道:“绣这东西伤神,你身子本就孱羸,还是不要过分劳累。”
金柳儿脸一红,轻声道:“随便绣着玩的,让姐姐看笑话了。”
灵芝在内心也学着杜衡的模样,道了句“甚好,甚好!”
“这个嘛……”金老板听完,皱着眉毛踱起了步子。
金柳儿点点头,很听话的将那秀绷丢在了一旁,笑着问道:“姐姐本日如何有空来看我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别例……”灵芝意味深长道,“只是需求金老板帮个忙……实不相瞒,我此次到府上除了跟你说说话以外,就是想跟金老板说这件事。可方才在前厅,老是不美意义开口……”
“我的意义是……”灵芝接着道,“既然他只差在出身上,我们莫不如请金老板认他做个义子,再给他在钱庄随便指个差事。如许金老板多了个帮手,那人也改了出身,岂不是分身其美?”
金柳儿牵着灵芝的手,两人非常密切地走到了前厅。金老板见女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心中非常畅快。
“还不就是那坐堂问诊的事……”灵芝微微蹙眉道,“第一个来治芥蒂的,便给我出了道困难。唉……一对薄命鸳鸯,想想也真是不幸啊……”
金柳儿听完,眼中竟盈盈闪着泪光。她轻叹了一声,道:“还真是一对‘薄命鸳鸯’……姐姐,你可必然要帮帮他们啊!”
“女儿有件事想哀告爹爹承诺。”金柳儿落座后,开门见山道。
金柳儿听闻“薄命鸳鸯”,不由联络到了本身,忙问道:“莫非……也是那痴男怨女之事?”
“我方才说的那位男人,品德、边幅皆是一等一的,差就只差在出身寒微,又是个下九流的伶人……”
没等灵芝说完,金柳儿便道:“自古豪杰不问出处,我倒感觉没甚么。”
金老板多么聪明之人,天然听出那重点都在“只是”前面,不觉站定洗耳恭听。
灵芝拉过金柳儿的手,笑着道:“我本来不过是跟柳儿女人闲话家常……谁知,她竟比我还上心。我晓得,认义子不是儿戏,金老板如果不肯意也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当闲话说着解闷的。只是……”
金柳儿含笑道:“姐姐真是故意了。我听闻姐姐前几日也开端坐堂问诊了,还觉得定会忙得顾不上来看我呢!”
“但是……俄然间提及如许的事,金老板会同意吗?”灵芝又皱起了眉,“搞不好……他还会觉得,是我撺掇你去的呢!”
“这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方才说的这对男女,也委实不幸……”金老板搓动手道,“我们虽说是买卖人,但也乐得积德事……这认义子之事嘛……也是能够商讨的……只是那人我还没见过,也不知脾气品性如何……”
金柳儿思忖半晌,笑着道:“无妨,我就说我们姐妹俩只是闲话家常,你偶尔提起这事的。而认义子的主张,是我想到的,那不就成了?”
金老板脸上挂满了慈爱的笑意,忙答允道:“甚么事固然跟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