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在内心也学着杜衡的模样,道了句“甚好,甚好!”
金老板脸上挂满了慈爱的笑意,忙答允道:“甚么事固然跟爹说。”
“女儿有件事想哀告爹爹承诺。”金柳儿落座后,开门见山道。
金柳儿见灵芝脸上的笑容淡去,不由迷惑道:“姐姐是碰到甚么难处了吗?”
金老板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灵芝恰是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机。这金老板虽守着偌大个钱庄富甲一方,但在出身上也仅仅算是商贾,只富不贵。可他若能跟乡绅攀上亲戚,那便是无形落第高了本身的身价。并且如许一来,金柳儿择婿也是会高一个层次了。
“我方才说的那位男人,品德、边幅皆是一等一的,差就只差在出身寒微,又是个下九流的伶人……”
灵芝将秀绷还给金柳儿道:“绣这东西伤神,你身子本就孱羸,还是不要过分劳累。”
灵芝一鼓掌,笑着道:“这事好办,明日我便带他过来,跟您见上一面,也让您相看相看。毕竟,这父子还要看看合分歧眼缘嘛!”
“但是……俄然间提及如许的事,金老板会同意吗?”灵芝又皱起了眉,“搞不好……他还会觉得,是我撺掇你去的呢!”
灵芝只幽幽叹了口气,并没接她的话茬。
而他这个反应在灵芝的预感当中。
金柳儿牵着灵芝的手,两人非常密切地走到了前厅。金老板见女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心中非常畅快。
金老板多么聪明之人,天然听出那重点都在“只是”前面,不觉站定洗耳恭听。
金柳儿细心揣摩了一下,接着便连连点头:“对……姐姐这个别例真好!你不美意义开口,那便由我去跟我爹说!”
没等灵芝说完,金柳儿便道:“自古豪杰不问出处,我倒感觉没甚么。”
且说灵芝跟从着小翠来至金柳儿的内室。翻开帘子,她便瞥见金柳儿正歪在床上绣花呢。她身穿一件家常的淡粉色衣裙,头发也只是松松挽着。面色倒比前些光阴红润了很多,眼中也有了些许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