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找到韩氏和傅云英,傅四老爷不反对族里请立贞节牌坊的事。但是现在小吴氏已经不是傅老迈的未亡人了,贞节牌坊请来了也没小吴氏的份,他不如何想掺杂出来,迟疑道:“我就这么走了,大嫂子那边……”
傅云英按着辈分一个个号召畴昔,都是她的长辈,和四叔平辈的叫“婶子”,和祖父平辈的叫“太”,再有辈分高的叫“太婆”。
家仆凑到傅四老爷身边附耳低语几句,傅四老爷神采骤变,难堪地扫傅云英一眼。
傅四老爷松口气,拉着傅云英分开。说实话,陈老太太性子固执,和这位大嫂子打交道比跟那些油嘴滑舌的牙人谈买卖还吃力,恰好她是个积年的老孀妇,儿子又争气,等闲怠慢不得,二少爷此举恰好帮他得救。
女眷们不幸她小小年纪没了父亲,又看她年纪虽小,却气度安闲,不慌不忙,内心更加喜好。
傅云英顿了一下,二哥哥实在叫不出口,只好含混喊一声:“二哥。”
傅云英吃完烤红苕,拿出绸手帕擦手。
傅四老爷平生最崇拜读书人,傅云章固然是他的后辈,他却很少直呼傅云章的名字,每次提起他要么是“举人老爷”,要么是“二少爷”。他满脸带笑,催促傅云英,“英姐,这是你二哥哥,快叫人。”
女眷们两眼放光,一脸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