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逊敏叹了一声:“百姓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窦逊敏难掩绝望之色,念及窦宏朗不在家,他不好久座,问明管平波洗衣机的图纸在何方,便依依不舍的告别走了。
窦逊敏被“恶道恶人,善道善人”惊的振聋发聩,怔怔的看着管平波,只觉她托生为女子,当真是老天无眼!
管平波道:“能够卖的,我已画出脚踏式小洗衣机的图纸,大家家都用的起,又便当又不挨冻。我懒的赚此小钱,图纸搁在族里,谁要做了去卖就去卖。我们家也做几个,他们几个丫头便再不生冻疮了。”
正问着,忽听张明蕙一声惨叫,练竹扭头看去,只见她被两个妇女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脸上已是青了两块,那妇女竟还想用指甲挠她的脸。张明蕙抵死挣扎,打的不成开交。练竹与张明蕙常日里再不对于,也不无能看着。提着裙子就去挽救大嫂,猛力拉住一个,倒是冢妇,一个游移,方才在地上拍腿大哭的族长奶奶已经跳起,伸出爪子直挠练竹的面门。
管平波心中好笑,没人说她师承父亲,只说她父亲是读书人,窦逊敏就脑补万篇。只她实没法解释知识的来源,便随口扯谎道:“家父病故后,我只抢出来了半册《荀子》,旁的东西都叫祖母伯父拿走了,现在也不知上哪找去。”
练竹道:“背面有沟渠,不好今后挪动。往两侧又不刚正了。”
窦逊敏忙问:“不知是何方大师?竟如此能为!”
管平波记人很有技能,她将人的脸部特性归纳成册置于心中。故只要见过的人, 多数不会健忘。现在已想起逊敏是那日在水边见过的读书人了。能一语道破了她构造的本质, 起码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