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亏你想得出来?”惠娴倒是撇他一眼,“银子,三千两呢,别提今后请大夫、买药材的用度,就是铺子里的东西,象那盛药的匣子、桌椅及一利器具,也得很多银子呢!”
“开病院啊!”肃文笑道。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匪贼么?”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话,“别敲了,别敲了,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门却轰然关上了,只把胡进宝的目光留在了内里。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
“好,走了!”肃文笑道,再看那胡进宝倒是两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肃文拍拍他脑袋。
“干吗啐我?”多隆阿不乐意了,“是二哥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前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足迹子。
“得,你二人那里去?”胡同里俄然传来一声喊,吓了二人一跳,紧接着,从墙跟处闪出多隆阿与胡进宝来。
“呵呵,我要开的是病院,不是药铺,我的病院,中医、蒙医、满医、藏医、苗医都要有,正骨、按摩、针灸、烧伤、烫伤、刀伤、箭伤都能瞧,男科、妇科、小儿科,都全乎。”
“肃惠病院!”肃文笑道。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群情的,与老佟家两口儿群情的,是一码子事。
“对,凡是二哥有口嚼果就有你们一口,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走!”他豪气地一拍胸脯。
那多隆阿手里提个鸟笼,倒是眉开眼笑地也靠近惠娴,“哎哟,嫂子,你身上这是抹了甚么蜜,真香,让我也好好闻闻!”
“我跟他商定的是三个月今后,这,还不到时候。”肃文想了想,摇点头。
“叫甚么?”三人齐声问。
胡进宝牵着赛虎笑嘻嘻站在一旁,目睹是刚从肃文家里一起寻到这里。
胡进宝顿时接口道,“病院呗!”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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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下翻开了,紧接着走出一其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如何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可!”
胡进宝却插嘴道,“二哥,我跟多隆阿明天辞学了!”
“当你家的!”肃文一挑眉,给了他个爆栗,“用不着,呵呵,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白手变出银子来!”肃文一笑,仿佛有了主张。
“你的字?这么短的光阴,能成吗?”惠娴到底不放心。
“病院?”惠娴、多隆阿、胡进宝异口同声道,“啥叫病院?”
惠娴却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也象蒙上块大红布似的。
“嗯,我也这么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肃文在咸安宫,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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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月试,实在考的是门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提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至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