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这么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肃文在咸安宫,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群情的,与老佟家两口儿群情的,是一码子事。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
那多隆阿手里提个鸟笼,倒是眉开眼笑地也靠近惠娴,“哎哟,嫂子,你身上这是抹了甚么蜜,真香,让我也好好闻闻!”
肃文笑道,“我今个就是来来交订钱的。”他拿出二百两银票,“说好喽,等我月试完了,我就过来交银子。”
三千两?!
“此次月试,实在考的是门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提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至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可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豪杰救美,倒是二哥脱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颠末讲了一遍。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足迹子。
胡进宝却插嘴道,“二哥,我跟多隆阿明天辞学了!”
多隆阿朝胡进宝一努嘴,“问他!”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惠娴倒是听呆了,多隆阿展开含混的小眼睛,也高低打量着肃文。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叫甚么?”三人齐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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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小?”惠娴道。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快到了,看,前面那四合院就是。”肃文笑着一指前面,走到一处四合院门前,“框框框――”敲起门来。
“我跟他商定的是三个月今后,这,还不到时候。”肃文想了想,摇点头。
“对啊,二哥,有你在,不愁没我们一口嚼果儿。”胡进宝也笑道。
惠娴看看二人,又看看肃文,她是真怕肃文象之前一样,也放弃学业,随二人混闹去。
“你,用的这是甚么体例?!透着股邪气!”惠娴啐了多隆阿一口。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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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朝廷也都在盯着他,”荫堂起家在书房里踱了起来,“直肃提督国魁前些日子来信,还专门提到这事,他家的二公子也在咸安宫,……门生都想考好,他老六也想考好,但是一定能如他所愿啊!”
惠娴晓得刚才的对话都被两人听了去,羞得满脸通红,她一扭身就想往院里走,肃文却一把拉住了她,好说歹说把她扶上马去,又把马缰往多隆阿手里一放,“给你嫂子牵马坠蹬。”
“你们仨都不是好人!”惠娴笑道,“你甚么时候晓得接骨了?前次你卖药方,我这内心就一向悬着,恐怕人家找你,你不晓得,德仁堂岳家跟外务府也很熟的……对了,让多隆阿气得我差点忘了,你从哪来的钱买宅子?三千两啊!你买宅子何为么,这离官学那么远!”
“谁啊?”肃文细心瞅瞅,多隆阿也上起心来,两人眨眨眼,皱皱眉,相互一看,惊呼道,“老豆腐!”
“这是料想当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轨制,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拥戴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鼎新就没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