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甚么,二哥这叫望梅止渴!”
康亲王一句话不发,要清算他的正红旗,他却无能为力,连肃文都看出,他已失势,世人也不再顾及他。
“对,您不肯意?”肃文笑道,“只要您驰名义把这些人聚到一块,到时一网捕尽,免除多少费事。”
“我想吃扒糕!”
“二哥,我们咸安宫能有一半都是步行来进学,有马的,”海兰珠看看墨裕、图尔宸等人,“那是奇怪物!”
“啊,那您不拿银子,银子从哪出?”图尔宸笑道。
“说甚么呢,让我拿银子?”肃文眉毛一挑。
几位上书房大臣出列后,顿时有御史开端弹劾杰书一派的官员,个个大义凛然,声色俱厉,为国为民,肝胆虔诚。
“好,就以筹办秋狝为名,调集几营与正红旗各级官佐议事,地点嘛,……就在正红旗校场吧。”宣光悄悄一拍桌子。
“好,早作筹办,你跪安吧。”宣光盯着杰书,却不再说话。
“张首辅此话有理,”荫堂看看那还是不发一言的哈保,“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如许动静太大了,”周祖培道,“民气不安,会形成朝局不稳,如有人趁机反叛,不好清算。”
“谢皇上,”肃文看看毓秀,毓秀笑着鼓励地点一下头,“门生想不需这么费事,只要一人,这些人可立马可作瓮中之鳖。”
“呵呵,二哥,我家那点禄米,每天吃窝窝头就咸菜,还要人家印鸡爪子呢!”麻勒吉倒也实在。
世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宣光帝一贯宽仁,估计不会施以毒手,但事关兵变逼宫,世人还拿不准宣光帝内心的设法。
关照皇陵与死报酬伴,从位高权重的议政王、上书房大臣、正红旗主,落到这么一个了局,世人皆心都恻然。
毓秀看看宣光帝,又看看肃文,摇点头,表示他不要再发言。
“卤煮小肠!”
“勤政亲贤”匾下,宣光帝正倚在靠枕上,与几位议政王、上书房大臣商谈,两侧“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的春联让人移目难忘,肃文细心看去,敢情还是宣光帝亲题。
“回皇上,没有,一根汗毛都没动他。”张凤鸣大声答道。
“不请。”肃文笑道。
正红旗校场,一干护虎帐、骁骑营、健锐营、正红旗的武官都被带弓荷箭的正白旗与镶黄旗军队节制起来,而这些营的兵丁失却首级后,乱作一团,但先前的圣旨如同划好的圆圈,他们虽乱,却不敢善出营门一步。
这些日子,咸安宫官学停课,这帮官门生都在这正红旗的校场守着,日夜不休,专等刑部提人,刑部与校场两端跑,家都顾不得回,头上顶额的头发都两寸多长了,也顾不得剃。
“你,下去!”宏奕面前一亮,口里却怒斥道,“在坐的三位议政王大臣、两位首辅、一名九门提督,还不如你个孩子?”
“嗯,有事理。”荫堂也仿佛猜到甚么。
“好,”肃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今儿,二哥作主了,每人发一匹快马,一套盔甲,看你们,这穿得都是甚么啊?借你二哥的吧?要不,就是借你阿玛的!”他看看勒克浑。
历朝历代,廉洁自守、有节有操的官员多的是,但更多的是那些蝇营狗苟的官员,谁的屁股也不洁净,何况“冰敬”、“炭敬”、“三节两寿”已成为各级官员心照不宣的常例,此时,也被拿出来大肆感染,作为根据堂皇科罪。
“皇上,众位王爷,各位大人,门生有个设法。”肃文道,站了好长时候,腰酸腿疼,他趁机活动一下。
“是我阿玛的。”勒克浑也不介怀,笑嘻嘻道。
阿玛福庆与哥哥肃安也出动了,看着一身刀弓的肃文,父子三人俱是暗自光荣,正白旗没有卷入这一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