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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看,您还是生我的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赶明儿,您出去了,还是威风八面的京兆尹,我还得求着您不是,得来,您看着我呕气,我给您放桌上,您慢用。”肃文笑着退了出来,他一打眼色,图尔宸与麻勒吉也跟着退出来。
“好,不打搅您了,我就是觉着前阵子过意不去我,好,您歇息,我先出去了。”肃文也不着恼,渐渐地退了出来。
门被从内里推开了,麻勒吉与图尔宸先走进屋子,顿时分侍两侧,接着,肃文端着一碗果子干走了出去。
“二哥,您的意义是――?想在他们身上打主张?讹诈他们一笔?”图尔宸贼笑道。
“好了好了,这都是小事,你们看着办吧。”宏奕虽是有些不耐烦,但仍然气质雍容,安闲不迫,“我顿时就要进宫,你也先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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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端亲王讲过,济尔乐固然犯事,但刑部定谳,可无罪开释,估计礼亲王暗中使力,文书比来就要下发,那可得抓紧了。
世人一下都笑了。
“算了,算了,我眼不见为净,出去后我就给你银子。”济尔乐不耐烦地挥挥手,两千两对一个顺天府尹还真不算事儿。
“二十碗?去你大爷的,你们,就没给我留一碗?”肃文抬起脚来,那图尔宸往前一跳,算是躲开这一攻击。
“呵呵,这就成了,二哥?”图尔宸感受作功德没兴趣,如何做好事,倒从心底里乐开了花呢。
“行了,行了,说吧,到底多少银子?”济尔乐刹时规复了自傲。
甫等门一关,三人象猫一样“噌”地蹿到墙角,扒着窗户往里看。
“那,我们靠甚么?”图尔宸不解。
“嗯,济尔乐看着咸安宫的官门生们这些日子过分辛苦,想报效点银子。”肃文笑道。
“那,”肃文一指各个临时监房,“你说呢?”
那济尔乐倒是别过身去,理也不睬他。
待肃文快马加鞭赶到端亲王府,可巧了,端亲王正要出门,看他就要上轿,肃文忙喊了一声。
“二哥,没银子啊?”勒克浑急起来,“都吃了两碗了!”
“此人脉啊,也是财产啊,此人流浪的时候,良言一句三春暖,恶语一句六月寒,那些大爷,你看刑部也没把他们如何着,这说不定哪天就起复了!”
“一百两。”肃文笑道。
“济大人,哎哟,我的济大人,您别犯愁了,再愁,把身子骨愁坏了,谁也替不了您不是?”“肃文笑着走近济尔乐,浑身高低披发着战役友爱亲善使臣一样的光芒。
众门生四散奔去,那图尔宸倒是跑得最快,直奔一护军统领屋里而去。
“噢?说甚么?”肃文看他一眼。
“大人,您出去了,就又是三品大员了,我到时候上哪找您去?”
“是啊,也不能白吃,我也没说这是我贡献您的。”肃文吡笑道。
“他!我们哪能管他要银子?”肃文面不改色,心不跳。
“嗯,他提出来的,还是你提出来的?”端亲王面色严厉起来。
“哎哟,我的爷,这一会子工夫,您就破钞了两千两,这派头,无人能敌!”肃文一竖大拇指,“您放心,绝对物有所值,我们家的果子***制虽繁必不敢省野生,咀嚼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也是我作人作事的原则。”
“急甚么?”肃文笑道,“再往里送。”
一碗碗果子干源源不竭送了出来,那桌上的空碗却越摞越高,济尔乐也是大襟怀,送,就吃,来者不拒。
屋外俄然响起一声咳嗽,济尔乐有些愣,他昂首一看从内里踱出去的肃文,还是不声不响地吃着那果子干,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