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管家走出来,火折子一亮,扑灭了一个火把,世人这才看清,拾级而下,是一条隧道,高可跑马,宽可乘八抬之轿。
几人正在商讨,总管寺人魏佳章忽仓促出去,面色很欠都雅。
“我们本来想去正红旗校场接四爷出来,却看到一帮刑部的官差,把四爷又打入囚车,拉走了,旗里一个官门生,叫图尔宸的,与我熟悉,他悄悄出来,说是四爷让一个叫肃文的人使诈讹诈了三万两银子,已经告到刑部……”
少顷,鼓角齐鸣,黑夜中,蓦地亮起无数星星点点的火把,点将台上,火光冲天,猎猎飘荡的正黄大旗之下,一脸肃杀、衣甲光鲜、正中站立的恰是议政王大臣、礼亲王济尔舒。
“王爷,内里重重围困,我们如何走脱?”一参领道。
世人顿时髦抖擞来,济尔舒看看世人,“走吧,去大营。”
“王爷——”世人齐声喊道。
“王爷,莫非我们也要象正红旗一样,任人宰割?”
“甚么?”众上书房大臣都面面相觑,新晋位的康亲王常阿岱也一改常日笑嘻嘻的模样,端颜肃容,正襟端坐。
宏奕承诺一声,仓促而出。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四爷让刑部给抓起来了!”一个长随风风火火、慌镇静张跑了出去。
“杀!——”
“砰!”
周祖培老脸一红,“那就从速传令!”
济尔舒长叹一声,内心的石头终究落在地上,他一下坐在了皋比椅上。
“你带本部人马包抄紫禁城,南攻神武门!”
“有事,说!”宣光喝道。
那长随一见礼,含泪道,“王爷保重!”
“启禀皇上,刚才派出去给各大营报信的人,都被正黄旗的人……杀了,人头,都挂在神武门外!”
“报——德胜门已下!”
天崩地裂中,火影挥动中,无数铁骑囊括而出,震天的喊杀声从德胜门内的正黄旗大营奔向都城的四周八方。
济尔乐贪腐案经刑部上报后,宣光帝顿时召见七位上书房大臣,当正黄旗虎帐里喊声震天、炮声轰鸣时,几人正在养心殿议事。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端亲王府,不成泄漏一人!苏尔登!”
世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声音激越悲忿,但模糊却似金石作响,慷慨沉雄,壮怀狠恶。
“王爷,”那师爷一拱手,急声道,“您还看不明白吗?整垮康亲王,换上个整天笑呵呵的常阿岱;您贵为议政王,但是调查成文运之死,却没有您的份,府外,现在满是兵丁暗哨,报酬刀爼,我为鱼肉,王爷,下一个恐怕就是是您了。”
“去,着人看看去,产生了甚么事?”端亲王宏奕转头叮咛道。
“王爷,这必定是端亲王教唆的,咸安宫但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刃啊!刺向谁,还不是他‘六贤王’一句话的事!”一个正黄旗副都统说道。
“去,到刑部密查密查。”济尔舒头也不转。
“济尔舒呢?”荫堂问道。
“复正统,清君侧!”操场上顿时响起闷雷一样的声响。
“吱哑哑——”
“报——苏尔登大人与步军统领衙门的兵正在苦战!”
“那里的炮响?”荫堂皱了皱眉。
伴跟着沉闷的响声,两扇大门被拉开,一个乌黑不见底的通道呈现在世人面前。
“报——端王府已经围住!”
济尔舒看他一眼,“随我来。”
“但是,同是八旗将士,就在我们西侧的正红旗,就在这几个月中,却已经先行倒下,他们没有死在明刀明枪的疆场上,却死在了朝堂排挤之下,死在了解除异己之下,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们正黄旗了。”他的声间俄然又降落下去,全部校场上顿时鼓噪起来。
“你带本部人马北攻德胜门!策应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叶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