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黄旗已经反了,”肃文急道,“张教习已经带领正红旗去往神武门,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管阿谁劳什子署令何为么……”
瓜尔佳还在深思,肃文却焦急起来,“都统,多说无益,小子辞职,我到别的营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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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死的搏斗立马停止了。
他想大声呼喊,但感受喊不出口来。
“看来,济尔舒是铁了心要造反了,”宣光帝目光炯炯,“朕想不到的是,危急关头,置小我存亡安危于度外的,是正红旗。”他看看常阿岱,一拍膝盖,“传旨,嘉奖!”
震天的喊杀声回荡在北都城上空,正黄旗、正红旗与步虎帐、巡捕营的兵搅成一团。
“正红旗已来,朕不信,别的六旗不来救驾,这是谋逆,事急从权,朕也不信,别的营不来救驾。”
“住嘴,”瓜尔佳一拍桌子,“若不念你是个官门生,如许跟都统发言,已是大不敬,……福庆,带你儿子下去。”
阿玛福庆从速走上前来,一边陪着笑,一边拉着肃文就要走,“都统,”肃文急道,一把抛弃阿玛的手,“事急从权,想必各营现在都是与您一样的设法,但此时,恰好是正红旗冲在了前面,我们正白旗原是上三旗,莫非还不如正红旗吗?到时各旗都去勤王救驾,我们却坐壁上观,不但郑亲王会见怪,皇上也会对正白旗心存芥蒂的!”
宏奕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但耳朵里倒是听不到甚么任何声响。
“报,正红旗赶来救驾。”
“你是肃家的老二?”瓜尔佳孔殷地问道,“深夜进营,可有皇上或郑王爷的指令?”
待肃文进营,正白旗都统瓜尔佳正端坐于正中的皋比椅上,两侧站立着正白旗一干参领,阿玛福庆挺胸昂首,也站在此中,看到肃文出去,嗫诺几句,却不敢出声。
一时,鸟枪乱射,火炮轰鸣,两边搅杀在一起。
一声炮响,东华门侧的城墙坍塌了,如潮流般的正黄旗旗兵涌进东华门,一起号令,杀向养心殿。
“请皇上移驾丰台大营。”众上书房大臣齐声道,就连张凤藻也颤巍巍跪了下来。
“轰――”
又是一声炮响,倒是从北面传来。
骁骑营与护虎帐已经没有统师与官佐,肃文跑完八旗,直奔骁骑营而去,这两营禁军估计勤王救驾的决计比其他营要大。
“顶不住了?”宣光看看一众大臣,“朕的禁军,个个以一当十,朕还是有这个自傲的。”
宏奕暗叫不好,他大声呼喊,但是仍听不到本身的声音,眼里只看到一张张狰狞的脸。
“轰――”
紫禁城长长的宫墙上,到处可见都是持刀的侍卫与寺人,与爬上宫墙的正黄旗旗兵展开决死搏杀。
接连转了几个大营,倒是有人当即点兵,有人推委扯皮,有人阳奉阴违,有人蠢蠢欲动。
伴跟着哈保传令各旗、各营,全部打击开端流利,变得有条不紊,至天亮时分,各旗各营对正黄旗的赛过性上风已然构成。
没有章法,没有批示,大家都红了眼,乱杀一气,逢人就砍。
当他打马奔到大营门口,站岗的兵丁个个一脸肃杀,衣甲光鲜,手按腰刀,如钉子般站于两侧。
“报,西华门垂危。”
瓜尔佳高低一打量他,“张教习就是阿谁张凤鸣,他的指令又来自于那里?”
瓜尔佳倒是一拍桌子,“好,返来,”肃文一转头,却听瓜尔佳说道,“你,肃文,就作为我正白旗的联络使,到别的各营传令。来啊,统统人听令,清算各营兵马,速随我去紫禁城勤王护驾!”
子母炮充分阐扬了它的能力,在阵阵硝烟中,护虎帐、骁骑营、前锋营的禁军不得不退出东华门,正黄旗的旗兵在炮火的保护中,重新占据了东华门。